中。
周身一暖,身體各處的傷口傳來酥麻輕癢的感覺,很舒服。
不多時,血便止凝,傷口神奇地結痂愈合。
體內虧空的氣血,衰竭的靈力,一時間竟是充沛至極,渾身上下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葉書手中捧著酒葫蘆,不再蒼白的臉滿是錯愕,他愣愣地看著百安,道:“這酒……”
百安道:“好歹也是今夜獵捕劍氣化靈的功臣英雄,飲一口酒而已,並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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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酒葫蘆的手指不覺收緊了些,葉書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良久,他才自嘲一笑,道:“英雄?你還是第一個對我說這種話的人。”
可他卻是不配做有英雄夢的。
鐵骨忠心,拋灑熱血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屬於像林征那種人的特權。
葉書斂眸摩挲著指尖下的玉葫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酒,你日後若是有機會去往澤國‘雲中’,我便請你嚐一嚐當地一家的美食杏仁豆花,是甜的。”
百安看不見,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是柔和,又似悲戚。
“杏仁豆花?,你隨我左右侍奉這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你喜歡這種東西。”
突如其來地一聲冷哼,不禁讓周遭空氣陡然凝起,氣氛一下子好似如弓緊繃。
料峭寒風吹起葉書染血的青衣,也帶走了他臉上的血色。
小侯爺林征拎著兩壺酒,麵含醉意地抬步而來,才走幾步,他就打了一個酒嗝,醉氣熏人地來到葉書這邊。
林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刻意避開他身上的那些傷勢,甚是意外地‘喲?’了一聲:“瞧這身子,傷好得夠快啊,真是叫人白擔心一場了。”
說話間,林征凝望了一眼葉書手中的酒葫蘆,他目光陡然銳利,冷笑一聲:“怎?覺著是我搶了你的風頭,沒能讓你喝到那些人的敬酒,便背著我在此獨自偷喝飲酒了?”
葉書身子往後微傾,似是十分厭惡他身上的酒氣,見他神色有異,便將手中把玩的酒葫趕緊還給了百安。
林征卻仿佛感受不到百安的存在一般,將手中開封的一壇子酒往葉書懷中扔去,酒水濺出,濕染衣襟:“既有如此雅興,來陪你家主子喝兩杯。”
對於那近乎粗魯砸過來的酒壇,葉書接都未接,木然著,任由那壇子酒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清冽的酒香四溢而散。
林征麵色一冷,正要發作,卻見葉書木然地抬起一雙又黑又冷的眼睛,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怒,沉默又克製。
那樣的眼神直直望進人的心,竟是叫林征莫名一悸。
葉書終究什話也沒有說,甚至沒有為自己損毀的那把珍貴佩劍聲討一句。
他慢慢撐起身子,推開林征,仿佛是要與他保持距離似的,像是一隻嗅到獵刀氣息的野獸,弓著背離開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林征提著剩下的一壇子酒,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
直至葉書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墨林之間,林征這才收回目光,轉目看向百安,滿身的尖刺與惡意瞬間收拾了個幹淨,他朝百安笑了笑,道:“兄弟也是太玄弟子吧?這晚了,地脈陰寒之氣極重,要不要喝一杯?”
百安道:“方才在洞內,小侯爺同那些道友們還未喝夠嗎?”
“道友?”林征嗤笑一聲,言語格外不屑:“一群阿諛奉承之徒罷了。”
百安神情詫異。
林征隨著方才葉書坐過的石頭坐下,道:“他們皆是為魔族所虜獲的戰利品,投身與戰奴營中,被剝奪尊嚴與為人的權利,當他們佩戴那項圈像狗一樣偷生被魔圈養的那一刻起,他們便不是我的道友了。”
百安神補刀地來了一句:“我想小侯爺脖子上的項圈應當也剛摘不久吧?”
林征醉紅的麵色一僵,隨即無奈道:“若非家道中落,我又何必放著貴族少爺的福不享,到這鬼地方來為奴受苦。”
“那葉書呢?”
“什?”
“在下認為,葉書與小侯爺口中的阿諛奉承之輩偏差頗大,那不知為何,小侯爺對他似乎更為反感厭惡?”
提及葉書,林征的麵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舉起手中的酒壇猛灌了一口,道:“如果你的父親在外頭生了一個私生子並且帶入家中養著,你也會對這個人喜歡不起來的。”
私生子?
百安驚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