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緣故。
林征笑一聲,眼底有著複雜的情緒在交織搖曳:“可能在閣下眼中,方才我借劍的行為格外霸道不講道理,是在以勢欺人,可說句實在話,我看那把白水劍不順眼很久了。”
看得出來,林征是真的很討厭洞頭的那群人,拋開他崇拜敬重的蘇靖不論,那兩位姑娘的性子比他還要高傲,自然不可能有如此耐心傾聽他的煩心事。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百安這個聽客,醉意使然下,他便也沒有了那多忌諱。
“白水劍,上陽學宮承道之劍,……學宮承道之劍統共就隻有兩把,除了今日毀去的這把白水劍,在我父親的遺物,還有一把黑山劍,,好一個黑山白水。”
“父親臨終前,將黑山劍永封禁室,即便是我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但他卻把白水劍傳給了葉書。”
林征麵容說不出的苦澀不甘:“我一個正統侯爵公子,父親不將劍傳給我,卻傳給他這樣一個私生子,你可知府中的客卿下屬們都是如何看待我這個小侯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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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寧可親手毀了那把象征著侯府名譽的劍,也不肯在讓葉書手執此劍了。
百安無法表態,他從未經曆過這種豪門恩怨,也不知如何勸慰林征,隻好繼續保持沉默。
林征將手中那壇子酒喝完,醉得坐都坐不穩了:“我林征隻是一介凡人,我也有私心,我隻想好好地當一個小侯爺,如若葉書他不是爹爹的私生子,我一定拿他當兄弟看,一定……”
喃喃而堅定的話語不知是在說給別人聽的還是誰給自己聽的,但百安感覺得到,白水劍親手毀在了他的手頭,林征的心比葉書似乎也好過不到哪去。
最後,林征醉得口齒都不清了,手中空壇子摔落,沒有一點形象地歪倒下去,四仰八叉。
酒醉之夜過後,一行隊伍收拾整齊,得了劍氣化靈的指引,目的明確,整裝待發。
百安隨著眾人,也正待要上路,這時,身側腳步聲響起,卻是醉了一夜的小侯爺林征。
他頗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塞了一根竹棍在百安的手中:“昨夜我醉得厲害,惹得兄台聽我這隻醉鬼說了一夜的醉話,兄台眼睛不便,今晨我尋了一根地陰竹做了一把手杖,這地陰竹有著辟邪之效,兄台持有此竹在手,在地脈中行事怕是要方便一些。”
百安並未拒絕他的好意,頷首笑道:“小侯爺放心,既是醉話,自是記不得心的。”
林征見他這說,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哈哈笑道:“我果然還是最喜歡太玄宗的弟子了。”
許是經曆了一夜的醉談,林征對百安也親熱不少。
雖說他對同行的那些修士們也極為客套有禮,但明眼人卻都能夠看出來林征對百安的態度與常人不太一樣了。
百安也是發現此人自來熟的本領當真是與孟子非有得一拚了,但論心智與性格,卻又與孟子非大相徑庭。
孟子非是個城府極深之人,可謂是長袖善舞,八麵玲瓏,他若有複雜心事,絕不會叫旁人看出分毫來,他待人,不論是喜歡的還是討厭的,基本都是一個溫和清潤的好模樣。
比起孟子非,林征反倒沒有那多的心思眼,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不過也隻是個有私心的凡人,難能坦誠。
百安與林征漸漸熟識下來後,私底下,林征對於如何盜取龍珠,離開魔界的計劃,倒也沒有隱瞞,盡數相告與他了。
林征的計劃極具取舍之意。
他的打算便是深入龍脈,在戰龍劍鎮壓冥龍的情況下,以秘法奪取龍珠。
屆時,失了龍珠的冥龍氣息自然會外泄失控。
相傳在地脈之中,其實還藏有第六把斬龍劍,隻是當年在老魔君封印冥龍的時候,龍珠護心,第六把斬龍劍無法穿透龍珠的防禦,遺失在了地脈之中。
他可借著劍氣化靈的感應能力,找到與它血脈相連的第六把劍,在取得龍珠的那一瞬間,將第六把劍插進冥龍的心髒,將它再次鎮壓。
與此同時,取得龍珠的瞬間,再由一人,吞食一縷冥龍的氣息,引入體內,然後將這一人作為製衡魔君的底牌,留在地脈之中。
餘下眾人,則帶著龍珠與魔君談判,讓她打開界門,放他們回歸人間。
若不應允,那位吞食了冥龍氣息的道友,則將以身殉道,借助冥龍的那縷氣息將自身煉化成魔,喂飼地脈之下的億萬凶靈,讓之暴走,與整個魔界同歸於盡。
這個計劃布置得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