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女魔君手中的煙杆將百安的下巴挑起,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
“朕倒還是十分喜歡這種舉手之勞的小事,不知日後,司塵河主可是能夠一盡臣子之責,多為朕做一做這樣的小事呢?”
百安高抬下巴,側開煙杆,道:“陛下殿內侍奉者有三千,為陛下暖身暖床皆不在話下,又何必為難我一具冰冷死軀。”
說完,他似是不想再同她周旋下去,直徑起身,去往浴桶那便,挽袖解鎖,動作飛快輕柔地將寧非煙打撈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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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君雖不願多瞧這一幕,但眼睛卻始終不受控製地飄過去。
剛好瞧見她身上盡是被人臨幸過的痕跡,忿怒的血色失控般地逆流而上,讓她眸光徹底陰沉了下來。
注意到她那目光的百安心中也是禁不住一寒,忙扯過一簾輕紗裹覆在懷中女子的身上,將她藏得嚴嚴實實。
女魔君冷笑連連:“怎?藏寶貝似的看得這般緊巴,是覺得會叫朕看壞了去不成?”
百安正思意如何作答,懷中的女子卻是嚶嚀一聲,醒來過來。
剛裹好的輕紗一陣不安分地湧動起伏,一雙細白的纖臂自輕紗中探出,勾住百安的脖子。
美人兒像是睡迷糊的貓兒似的,腦袋貼在百安的胸口上蹭拱著,含混不清的嗓音帶著絲絲未化開的媚意:“已經是早上了嗎?你可不能再胡鬧了,妾身的腰軟得厲害,就放過我吧?”
百安一聽便知這女人是在裝睡使壞,私底下在他麵前,這家夥是極少自稱妾身的。
他看了一眼魔君的臉色,果然陰沉如烏雲密布,很是嚇人。
百安歎了一口氣,低頭一瞧,果見這隻小妖精正張著一對清亮的彎彎小眼兒正對著他吐舌頭。
真是不嫌事兒多啊!
女魔君磕了磕手中那杆兒頭的煙灰,冷聲道:“寧河主這幾日倒是過得快活。”
寧非煙十分配合性的身子驚懼一抖,人如大夢潑涼水般的慌亂‘醒’來。
忙推開百安,她拉扯住輕紗掩體,誠惶誠恐地行禮跪下,恭聲道:“臣參見陛下,還望陛下恕臣失儀之罪,隻是昨夜實在是身虛氣弱,累得昏死了過去,臣該死,竟未察覺陛下尊駕到來,失了禮數,望陛下見諒。”
態度壓得極為謙卑有禮,這不知道的,還真是一點也聽不出來話語中的挑釁與得意。
女魔君啪的一聲,重拍桌案,麵色是冷的,眼眶卻是霧潮一片的,厲聲道:“你給朕滾出去!”
然後用力瞪了百安一眼:“你留下!”
“臣遵旨!”
寧非煙十分乖巧地起身去滾,而後又見殿外雪意連綿,陳鋪宮闕遠道,很是刻意地做出為難之色,動作看似隱秘實則光明正大地踢了踢百安的小腿。
也不知是哪來的默契,她雖一個字也沒有說,光是僅憑肢體動作,卻總是覺得自己這顆蓮藕似的多孔心思,這隻蠢貓總能一眼通透知曉去的。
百安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這雪雖說落得大了些,地上寒了些,可你好歹也是一界魔河,舉世強者,他打死不信一場雪能夠難倒她走路。
本欲想叫她老實點,可對上她那刻意做作的可憐楚楚模樣,終究是好氣又好笑地蹬掉了自己的靴子,無聲踢給了她。
寧非煙大搖大擺、理所當然地穿上他的靴子,然後一步三回頭,含情脈脈地看著百安。
那依依不舍愛意綿綿的模樣,簡直是逼得女魔君差點當場發作,恨不得一掌斃了這狗玩意去!
最後還是百安看不下去了,抬腿作勢欲踹:“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寧非煙這才兔子似地扶著腰跳走了。
“陛下有事要交代?”寧非煙走後,百安將冥殿終年長明的蠟燭燈火重新點燃了。
室內的昏暗隨之被驅散開來。
清晨初雪,淒楚的東風未絕,呼嘯過窗台。
四簾長垂帷帳蘇幕忽輕舞而起,一道尖銳的破風聲穿過帷幔,直逼百安而來。
百安目光一跳,伸手穩穩握住那道風聲。
待他攤開手掌,掌心靜靜躺著的,正是魔河蜀辭的那枚銀色佩環。
先頭還血跡斑駁的銀環,彼時送到他手頭卻是幹幹淨淨不見一絲血跡的。
“陛下將這個給我做什?”百安不解問道。
女魔君淡道:“此環名為‘星闌’,這是朕殺蜀辭的時候,親自從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