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始了變化。
如此推算來,或許很有可能是你在被冥龍心髒吞噬同化的時候,氣血發生了變化也未嚐可知。”
“對!對!”林征仿佛陡然抓住了什突破口,頭如點蒜道:“極有可能正是如此!”
可百安卻覺得,此事或許與冥龍有著一定關聯,但更多的原因還是來自於林征自身。
隻是瞧著他此刻這副混亂的模樣,百安也不好將話說得太明。
如今這話是說給林征聽的,也是說給魔君聽的。
她讓他調查林征的身體變化秘密,這也算是給了一個簡單的交代。
至於更深的東西,這是葉書死都堅持執守的秘密,百安無意深窺。
帶著林征出了淨事房,將他送回到了葉書的身邊照顧療養,百安又轉了方向,忙趕回朝暮殿。
彼時天有陰雲,落大雪。
不見陽光。
百安也省了撐傘,行在這魔界的宮殿,今日卻是在大雪之中,嗅到了一些與往日不太一樣的穢臭氣息。
仿佛有著什不幹淨地東西,正要從土雪之中鑽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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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王宮,都籠罩上了一層陰森腐爛的味道。
百安歎了一口氣,心道這魔界風雲詭譎之事日複一日,不見消停,當真是不可再多待了。
推開殿門,蘇靖尹白霜二人不知去了哪,並未尋見蹤跡。
倒是看見了換了一身新裝束的寧非煙,正在榻上收拾著乾坤囊,似在往頭塞加著備用的衣衫還有療傷的靈藥。
百安一怔,快步迎了過去:“你這是打算同我一起離開這嗎?”
他喜上眉梢,很是意外。
本猜寧非煙那不安分有野心的性子,想讓她放棄魔河的位置,如今到手的權利與地位,同他一起想方法離開,怕是十分的困難。
如今見她竟是主動收拾起了衣衫細軟,他如何能夠不喜。
寧非煙眉梢一抬,衝百安笑了笑,道:“魔君對封你為鳳君之事勢在必得,如今整個魔界上下都知曉了你是魔界未來獨一無二的鳳君。
我這般不知死活接二連三地享用了陛下的男人,她本就對我持有了殺心,如今怕是更加容我不得了,細細想來也隻能棄車保帥,暫避鋒芒了。”
百安看著她臉上的盈盈笑意,心頓時如澆了一盆涼水般,一點點地冷了下來。
當日藥浴,是魔君逼迫所為,寧非煙後來那般放肆行為,無異於觸怒逆鱗,可百安知曉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既然那時候對他下手,自然是有了與魔君抗衡的條件與底牌。
她不是一個在手留有底牌還會去選擇暫避鋒芒的人。
百安腳步慢慢停了下來,目光緩緩滑落在寧非煙尚未隆起的腹間。
注意到他目光的寧非煙一下子笑了出來:“我可不會為了一個小家夥而行事束手束腳,此番惜著性命不與陛下正麵交鋒,倒也與這小家夥沒有多大的幹係。
我生性本就厭惡束縛,若是這小家夥當真阻礙了我成事,左右不過一碗滑胎藥的事。”
百安眸子一垂,道:“你是打算一個人離開。”
寧非煙將準備好的行禮在乾坤囊內安置妥善後,起身去端茶水,笑道:“不錯,一個人離開並非難事,女魔君眼下還不願與你撕破臉皮,短時間內也不會向我下手。
隻是我厭極了這種性命與人拿捏的不安感,總得借著這朝夕的喘息功夫,想著如何安穩立命才是。”
她端了兩盞茶杯來,一杯是茶,一杯是血。
盛著鮮血的那杯遞給了百安,百安沒有接,他定定地看著寧非煙。
寧非煙被他那眼神瞧得有些不自在了,正想俯身放下手中的茶杯。
卻見百安微一傾身,兩隻手環過她的雙肩,將她抱進了懷了。
“你這是做什?”寧非煙眼睛睜大了些許,兩隻手懸在空中,分明與他胡天胡地了四日,在水中什刺激的玩法都試過了,可終究還是不習慣這種自然的擁抱與親昵。
輕輕一碰,渾身的刺就立了起來。
百安聲音沉沉地開了口:“你是專門來同我道別的嗎?”
被他冰涼吐息吹動的發絲撩動耳畔,微癢。
寧非煙在他懷中掙了掙,沒能掙開,索性放棄了,鼻尖埋進他身上柔軟的衣料,嗅著那抹幹淨清爽的味道,嗓音如雪般輕忽淡遠:
“倒也不是,我是想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