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著某種美食盛宴。
而群魔腳底下的一片影子,稀薄得近乎透明化,魔族的影子承載象征的東西是在是太多了。
魔族的三魂七魄,至少有一半都藏在了影子,甚至一些擅於修法的魔將,還會將自己練就出來的身外化身入影而隨。
影子被食去,他們也可以說至此以後,若找不回影子,便隻能是一個靈魂神誌不全的活死人了。
這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汲取他們的陽氣與命數啊!
沒有人再急著趕走拿下道滿王了,最先表現出來驚恐害怕的是二河葬心,他失聲道:“這究竟是怎一回事?!”
百安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怎回事?
他搞得鬼,怎回事他自己心不清楚嗎?
果然,很快道滿君一臉不屑地接了他的話,兩人一唱一和。
“這個雜生的泥巴種,今日成婚的目的實際上卻是未諸位蠢貨們設下的殺影局,以魔君之命,宴請四方魔將,諸朝魔臣,齊聚一方,殊不知這王宮早已設下了天羅地網。”
“諸位以自身命數為祭,成全了她還不自知,豈不是可笑至極。”
“你……你胡說八道。”一名年輕的魔官厲聲指責說道,但眼底藏不住的惶恐不安,終究還是出賣了他最真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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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胡說八道?”道滿王低頭陰惻惻地笑了起來:“那諸位覺得,身為正統血脈傳承下來的魔君陛下,在位千年,遲遲無法覺醒君翼又是何故?
千年前,劫至前夕,王兄有讓她繼位之時,行焚心之禮,她又為何拒絕不受?”
“如今站在我們頭頂之上的邪物有何止一匹?!你們又可知,這些本該生在黃金海的禁妖怪物是如何召喚到魔界中來的?”
眾人的心,在道滿王的聲音中開始動搖。
這份動搖不是源自於懷疑,而是來自於對未知死亡的害怕。
“這是黃金海的噬靈邪獸,雖遠不及‘饕宴’那般可怕恐怖,卻是同根同源的怪物了?
你們的這位陛下,因血脈卑賤駁雜,要想改變那賤泥的特征,她便隻能夠以你們的魂靈為祭,來借此強行覺醒自己並不存在的君翼,今日婚宴,便是你們明日的埋骨之地了!”
埋骨之地懾地眾魔身軀一震,葬心也語氣凝重地說道:“這一切都不過是道滿王您的猜測,終究沒有實據,不可胡言。”
道滿王冷笑:“唯有至高無上的血統放能驅馭黃金海的邪獸,她若隻是區區泥種之子,想要布下今日之局,那自然得付出常人所無法想象的巨大代價。”
葬心問:“什代價?”
道滿王麵上露出一個意味豐富的殘忍笑容:“焚心果,雖是酷刑之果,卻也能夠在極短的時間提高改變一個人的血脈。
當然了,她是棄魔雜血出身,這副殘疾般的身子自是承受不住焚心果的摧殘。
我想,你們的這位假陛下定時退而求次,事先服下了焚心果的幼種。”
“焚心果乃是酷刑之物,想必大家對此也不陌生了,凡是服下此果著,心緒絕不可起激烈的波瀾,否則心性難控,如癲如狂,魔性纏身,一眼既明。”
頭頂烘爐上的烈火翻滾澆灼,熊熊滾動的聲音如悶雷過境,在道滿愈發詭異的神情下,交織的陽炎烈火,逐漸溢出一縷靈魂的氣息。
四散的靈魂如同被塵世遺忘的曆史碎片,斑駁散落在烘爐的角落,在烈火翻滾,如燒融的鐵汁慢慢融合成型。
稀薄的靈魂飄浮在了火光之中,五官容貌從模糊轉為清晰,竟是一名容貌如花的魔族女子。
百安餘光看到了阿嬈的身體忽然一震。
下一刻,煞氣衝天!如心魔惡鬼纏身!
阿嬈體內的煞氣突然開始暴走,肆意蔓延到全身,黑色的魔氣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形成吞天之勢。
在這恐怖的煞氣蹉跎下,世間萬物形同枯骨,驟然失色!
葬心撫了撫臉頰上的麵具,唇角勾起成一個陰謀得逞的弧度,吐出來的聲音卻是震撼失聲的:“竟是……沈秋止!”
道滿冷笑道:“這下……你們知曉為何王兄會將此物托於我保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