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書麵前各種耍威風端架子的小侯爺,竟是給一名不懂修為的少女拿捏得死死的。
百安瞧他急的滿頭大汗的模樣便想笑,這小侯爺顯然是動了真心在頭的。
隻是不知如何取悅於自己的心上人,竟是選擇了最蠢笨的方法,喜歡一個人便想方設法地去引她注意。
就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竭盡全力、花胡哨地在她麵前各種亂晃,用流流氣的姿態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與怯懦。
這小侯爺,他是小孩子嗎?
可那啞女姑娘顯然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他這般行徑除了招人討厭、適得其反以外,百安再也想不到還有什作用在頭了。
林征剛一縮回腳,便是‘當’一聲重響,木門重重關上,震得塵灰四濺。
這番動靜鬧下來,惹得行人紛紛注視,林征站在門口尷尬得不行,撓撓腦袋,左看看右看看,像個傻子似的,又自己徘徊到桌灶前拿起空碗開始盛豆花。
百安還以為他要吃,誰知他將盛好的豆花一一送給等待的客人,板著一張死人臉:“一共兩文錢,謝謝惠顧。”
那坐等吃食的客人顯然還是生平頭一遭被這樣的貴家公子親自服侍端送吃食,被唬得一愣一愣,抖著手趕緊送上兩文銅錢。
林征這才麵色稍有好轉,將那兩文前收進桌灶下的小屜子,然後準備去收百安那桌子的空碗。
“我說你也看夠熱鬧了,吃完就早點……嗯?司塵兄!!!”
林征手的抹布啪地一聲驚掉再地,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怎是你!”
百安心說這算不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剛想詢問那啞女姑娘林家侯府怎走,這侯府的主人便主動送上門來了。
“林兄,好久不見。”
林征一時激動:“真的是你司塵兄?”
他高興得一屁股在百安的身邊做了下來,拍著他的肩膀大笑道:“我便知曉你有本事從魔界逃出來的,見到你平安無事當真是太好了,當時我聽說那女魔頭看上你要收你當王夫的時候可是把我人都嚇傻了,那動不動就要人命·根子的女魔頭當真是娶不得,幸好幸好!”
百安無奈道:“魔界之事,我希望林兄你……”
“我懂我懂。”林征笑著打斷道:“我林征不是什忘恩負義之徒,魔界發生的事我不會同旁人多說一句的,隻是司塵兄你也知曉,我府頭的那葉書,他在地脈……”
百安微微一笑,道:“林兄放心,我從未取過魔都地脈,對於其中發生的種種,一概不知。”
林征見他如此上道,不由哈哈大笑:“司塵兄,你果真是個可人兒,對了,你何時來的雲中?竟也不去我府上坐坐。
葉書那張死人臉,日日夜夜也是沒少在我麵前念叨起你,到了我的地盤上來,這不得讓我們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林征的熱情不僅僅隻是表麵上的客套,百安於他有數次救命之恩,當日他舍棄自己,為眾人求得返回人間的機會林征不是不知。
他心中感激至深,本以為此生無緣再見,卻不曾想今日街頭巧遇,自是驚喜非常,想要拉著他好好遊一遊這千年古都雲中。
“實不相瞞,在下此番雲中一行,正是來尋林兄有要是相求的。”
林征楞住,見百安神情說不出的凝重,他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司塵兄可是遇著了什麻煩?”
百安將近日發生之事與他仔細陳述一番,希望他能夠盡快幫忙找到地下暗城的渠道入口。
“地下暗城?”林征神色一怔,緩緩皺起了眉頭。
見狀,百安問道:“怎?可有為難之處?”
林征苦笑道:“按照常理而言,像我等侯府爵位者倒是不難訪問地下暗城,隻是我林家對於那地兒來說,有些特殊。”
“特殊?”
林征點了點頭,無奈道:“司塵兄有所不知,地下暗城在諸國之中皆有影子,可謂是四海列國藏在暗處的一個地下神秘國度了,他們販賣各種人性、情報以及秘密,早年我父親在世之時,便覺這地下暗城是溝渠的老鼠,他說‘足寒傷心,人怨傷國’。
正是有了暗城的存在,立法才不能穩固如山,難以安天下,地下暗城是毒瘤,是民怨之根本,當年我的父親率親兵偽裝入暗城,一舉剿滅了暗城在澤國中的基業據點,予以重創。
自此十幾年間,有我父親在,暗城勢力的手一直無法伸進澤國境土中來,直至我父親重病身故,地下暗城這才重現於澤國。”
說到這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