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來,可見其珍!
百年前,沈機白的秘術室中研究人工的四方靈根,震動三界,借此穩坐於太子之位,打敗了無數修為天資強大的哥哥。
而五曜靈根,還從未有人聽聞過沈機白研製出來的消息,原來竟是不聲不響地,給了自己身邊的兩名侍女。
聽到這,嬴袖怒火更甚:“沈知遇,你這言而無信的偽君子!”
“你說什!”沛白、莊蘭二人勃然大怒。
沈機白卻笑了,他擺手製止了二女,唇邊笑容譏諷:“怎?難不成你還覺得這靈根還應該屬於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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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袖讀懂了他眼底的嘲諷,惱怒道:“哪個稀罕你的靈根!”
他隻是覺得不甘心!
他與沈知遇結緣於幼年,那時候的他還不是高高在上的古吟國太子,隻不過是個被流放在秦國王族的外室子。
借著那一點點的仙緣血脈,這才有幸為秦國長公主撫養,上白駝山求學。
幼年時分,棄人暗殺父親未果,潛入白駝山同時抓住了他們二人為人質。
在被抓淪為人質的那一段時間,若非是身為天璽少主的他在路上對他這個病秧子百般照拂,他哪有此好命去當他的太子爺。
沈知遇曾因恩而起誓,說要用盡這一生的心血創造出一個在這世間絕無僅有的非凡靈根給他。
可如今,他煉製出了兩枚五曜靈根,寧可給那兩個身份地位的平庸侍女也不願給他。
這與背信棄義有何分別!
沈機白如何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法,嗤笑道:“前人種下的樹蔭,後人總是想來乘涼,在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出於身份,嬴袖總不至於行那強盜之舉,去強取豪奪。
論實力,他又不是那二女的對手,隻能任由沈機白揚長而去。
邪屍已死,虞樓已毀。
背後謀劃一切的暗城坊主始終未能現身。
觀戰許久的拍賣者們見百安一身血汙,戾氣騰騰,也不敢隨意欺身上前去撿落在他周身四圍的棺木碎片。
蘇觀海與尹渡風二人盤膝打坐片刻,灰敗的臉色隱有邪文流竄,雖修為靈力一時之間難以恢複,但終究沒有了成為廢人之虞。
尹渡風輕咳一聲,感受到了百安周身為散的殺氣,不由好心提點道:“這位兄台,雖不知今夜你因何緣故出手救我二人,但此情我尹渡風承了,你殺了暗城的韓執事,可是惹了不小的麻煩,今夜還是快些離去為妙。”
在寂寂吹拂的屍塵,百安來到他們二人麵前,蹲下身子,目光在他們臉上掃了掃,輕聲道:“天道三宗,便是如此的了不起嗎?”
怎好端端地還嘲諷起人來了。
畢竟百安方才救了他們二人,也不好因這種小事與人計較。
蘇觀海笑道:“兄台此話何意?”
百安手指環指眾人,道:“天璽劍宗山門即將開放征收四方弟子,盛世仙門吸收新鮮血液本該是一件好事,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是一件好事,為何要讓這人間陷入這樣一場屠戮的交易。”
蘇觀海何等聰慧,驚疑道:“這位兄台是妖族出身?”
百安沒有回答,隻是反問:“蘇宗主扶道降妖,敢問扶的是什道,又是降的什妖?”
蘇觀海正色道:“吾守兩儀遵道,降的是為禍蒼生的妖。”
百安道:“今夜拍賣會上的妖,未必就是禍端,卻因人的欲望私心而被迫聚於一堂。
仙尊有令法:人、妖當以共存成大道。
妖食人,當授以天誅,人殺妖卻能夠相安無事,這是什狗屁道理。”
蘇觀海皺起眉頭,覺得他言語過於激進了些,耐心勸說道:
“天有法度,神不歆非類,民不祀非族。仙尊雖有和平之令,可這天下並非人人皆有聖賢之心,有光的地方必然會有影子存在,人為利而聚散,而瘋狂。
天地之廣,並非每個地方都是法度能夠普照及得的,清濁並包,善惡兼容,才是禦世之道。”
“不對。”百安站起身來:“刑不可知,威不可測,居上位者,若不能做到法立如山,公如青山,那要法度有何用!”
他目光掃視,忽然振袖卷狂風。
本隻是看戲的圍觀者們,臉上麵具驟然被襲落,露出一張張惶恐不已的臉來。
他們身為列國子民,正道修士,卻對尊首大人見死不救,更是在這暗城之中進行黑暗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