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向百安,神情故作不解,道:“這位公子……我記得他在第二輪考核就被刷下來了,為何會在這?”
雖說此舉很有可能會得罪那位第二輪的劍主考官,這是極大的風險。
可同時,她卻能夠迎來嬴袖的好感。
一名劍主於未來的天璽之主。
其中得失,可是十分微妙的。
果然,此言一出,百安瞬間迎來了參試者們的憤怒目光。
考試作弊,無疑是最為可恥的。
正自笑著的沈盞麵容沉靜下來,她靜靜地看了江雲沁一眼,正要說話,嬴袖卻先一步地開了口:“哦?你是說這位小兄弟連第二輪考核都並未通過?”
他的語氣神態很無辜有很好奇,不帶任何譏諷的意味,卻成功地為百安贏來了無數不屑嘲笑的白眼。
江雲沁看到嬴袖這模樣便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她雖心中對百安抱有一絲愧疚,可這關乎到自己未來在天璽的發展,容不得她心軟。
“我依稀記得,這位公子他的靈力節點隻通了七道,是不足以過關來到山頂的,可是為何……”江雲沁一臉為難不解地看著百安。
卻見那少年神態安然從容,不見絲毫羞愧心虛,裹著狐裘大氅,平靜地與她對視著。
江雲沁沒有來心頭一亂,竟是忘了接下來要說什。
嬴袖卻並未放過這次機會,在仙陵城中百安與尹白霜還有蘇靖二女種種的親密之舉叫他始終耿耿於懷。
他漆黑的眉弓凝肅起來,道:“天璽劍宗的規矩極嚴,若隻有七道靈力節點,那是不足以成為我宗內門弟子的。”
說到這,一直氣度有禮溫和的贏袖透出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有著“小上陽”之稱的祁連城與贏袖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他亦是振憤說道:“若他這樣的人都能成為內門弟子,那天璽劍宗設下的考核又有什意義,我不服!”
“我也不服!”
“是的,我也不服!憑什我們累死累活,他在這享受舒服!”
百安輕笑道:“誰說我要成為天璽劍宗的內門弟子了?”
嘈雜的吵鬧聲忽然安靜了下來,隻見他甩著手中的小木牌子,悠悠說道:“我是來天璽當吉祥物的。”
眾人絕倒,嬴袖也神情古怪:“你說什?”
“我說我是來當吉祥物的。”若論裝的話,百安比嬴袖更能裝乖巧純良。
他坐在椅子上,身子閑閑一歪,便靠在了越女的肩膀上,借著那極乖的長相,這樣輕薄的舉動做起來卻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他望著人這一笑,叫心滌世外的越女都不由看楞了一瞬。
“哥哥姐姐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素具風流之名的葉輕舟徹底拜服,終於理解為何她那劍癡師姐要偷畫這少年的畫像了。
這笑起來的俊俏模樣,也忒招人稀罕了吧。
越女也是抿唇一笑:“倒也在理。”那笑容卻是與看嬴袖時的不疏不親大不相同,竟是任由他相靠。
嬴袖張了張口,一時之間竟是啞口無言。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句‘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就要脫口而出。
這時,遠山傳來一道劍嘯龍吟,隻見如長虹貫日的赤色劍光化龍而來,那正是天璽劍主的配劍,升龍劍。
劍主羽禦劍踏風而來,降臨山頂,升龍劍在風雪中錚鳴盤旋幾圈才穩穩落入他腰間劍鞘之中。
他黑冷的眸子往下睥睨,華燈明光,那張英俊淩厲的側臉沉靜冷漠,視線在眾人身上淡淡掃過。
十三劍主們倒還好,早已習慣了劍主羽的氣勢威壓,倒是那些參試的年輕弟子們,個個神色陡然一緊,不敢再有半點喧囂吵鬧。
劍主羽目光落定在百安身上時明顯一愣,他步下台階,渾身冷冽的劍勢竟是收斂了幾分,不溫不冷地朝著百安行了個拱手禮:“不知司塵城主大駕光臨,羽有失遠迎。”
全場寂然!
江雲沁看著正在與那少年同輩論交的天下劍主,表情精彩萬分。
沈盞手的繡花針叮鈴掉落在地,嘴巴大張,餘下劍主們神態各異,無不吃驚震撼。
越女也睜大了眼睛,詫異至極,隨即無奈一笑。
這少年,可真是頗懂藏鋒一道啊。
那位來自蜀國的江家小姐,這會兒怕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吧。
百安起身,目光意味不明地在劍主羽臉上一繞,不徐不緩地也回之一禮,淡聲道:“晚輩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