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酒。
衣衫忽然傳來一陣濕涼之意,雲容低眸一看,卻看到他青灰色的小袖袍子,還藏著一個小雪團子。
那小雪團子被他的體溫融化了小半,早已瞧不出原來的輪廓模樣了。
可雲容就是曉得,他捏的是他自己。
不敢將自己同那兩個小雪人放在一塊兒,悄悄地將自己藏起來。
天真地覺得,這世上若是沒有他,那兩個雪人就可以永遠和睦相愛在一起了。
雲容輕歎一聲,單手將他小小的身子抱起來,拂袖輕卷,卷起那兩個雪人,縱身踏過水麵,躍至橋頭。
她自橋欄上捏過兩捧白雪,揉揉捏捏,很快捏出一個胖胖的小雪人,同那兩個雪人堆放在一起。
兩個高高的雪人一左一右,並肩相擁,胖胖的小雪人就窩在兩人的膝下。
雲容翻過他的身子,彎起修長的食指在他鼻子上輕輕一刮,朝著他的麵頰哈了一口清香的酒氣,。
她眸光璀璨,輕笑道:“哪來的那多破說法,我隻曉得,快過年了,一家三口團團圓圓聚在一塊兒,才是天經地義的頭等大事。”
懷的小家夥怔怔地看著橋上的一家三口,分明還這般小,眼神卻似垂垂將暮之時,終於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唯一想念。
他偏過頭,正正對上雲容似笑非笑的那張臉,小家夥腦袋扭到一邊:“師姐捏的雪人,好醜啊……”
雲容額角蹦起一根青筋,麵上微笑:“我看你是屁股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