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屬,宛若自我說服般的喃喃自語道:“我做得這些都是為了姬裴大人。”
葬心微笑道:“是的,你做得這些都是為了你家大人,嬴姬娘娘傲世風姿,百羽這樣的偽君子如何能配?唯有你家大人,才有資格與她相守。”
呂莊深吸一口氣,神情逐漸變得冷硬堅定。
葬心十分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沉思片刻,又從懷中取出一根銀色鳴笛,送入嘴中輕輕吹送半晌,無形的音波紋路如漣漪般蕩漾開來,卻聽不見任何聲音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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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雪林中的寒鴉忽然起了陣陣嘶鳴之聲。
群鴉環繞飛舞了,一個人手執廢劍,乘鴉而下,降臨雪林。
呂莊放眼望去,一眼便認出了此人。
秦國少將軍,祁連城。
可是身邊的黑袍人卻稱呼他為:“小端墨,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呂莊心下大震!
藍魔端墨?琅琊魔宗新任宗主?!!
化名祁連城的魔宗宗主對於那戲弄的稱呼並未有太大的反應,他將手中扭曲殘毀的庭山劍往葬心腳前一扔,冷笑道:
“今日本想探一探嬴袖的功底,卻不曾想有了意外收獲,那個叫司塵的少年,僅僅一日之功,便破解了天璽劍宗的龍蛇劍陣。
至於那嬴袖……,觀他今日表現,難怪兩百年前,你們都說他是個廢物了,那副自大的模樣,倒是從他父親那學了個十足,扶他做天璽宗主,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呂莊對於那個叫死靈根的少年印象頗深,十三劍主們包括姬裴大人都對他都格外親近。
解開龍蛇劍陣的竟然會是他,而且才隻用了一日時間?!
葬心對此倒是表現得極為平靜:“那小子就連我都看不透他究竟是個什路數,他甚至都能夠讓我們那位魔君陛下都對他鬼迷心竅,破解一個古老的護山劍陣,還真算不得什大不了的事了。”
不過,似乎他每每布局籌謀之時,命運都會將這小子安排與他相遇。
這是怎樣糾纏的前世孽緣,回顧細想下來,似乎隻要有他在,最後他的謀算棋局,總是會演變得一團汙糟。
因為此人,他在魔界本可一舉剿滅魔君的勢力,如今反倒叫他被驅逐出境,不得不依靠人間的身份來掩人耳目,逃避魔君陛下的追殺。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險中求勝,提前部署崩山計劃。
如果可以,葬心並不想和他有著正麵交集,畢竟天璽劍宗的那個身份對他至關重要。
那小子心藏神鬼,若是給他看出端倪,抽絲剝繭地挖出了身份,那可真是叫他多年部署功虧於潰了。
端墨眉峰一挑,大為意外:“你說那個瘋子陛下竟然會癡迷一個男人?”
這可真是一件奇事兒啊。
那個殺蒼生都不足為奇的女人,竟然會對人動心,真是一個奇跡。
在青銅門後以及魔界幾番明爭暗鬥,葬心知曉那個看似純善好欺的少年並不好招惹。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莫要與此人起正麵衝突,我們此行的目標不是他,沒必要節外生枝,今日你對他的試探,他怕是已經對你起了疑心。”
端墨不以為然道:“此人看起來雖是比起嬴袖強上不少,可僅僅因為一次試探,便對我身份起疑,未免過於誇張了些。
祁連城這個身份我經營了兩百多年,便是他的生父生母都未曾起過疑心,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又能看出個什所以然來。”
葬心沉著聲音道:“每一個被你輕視的敵人,都有可能成為插進你心髒最深的那把劍。”
端墨輕笑道:“葬心叔叔覺得我輕舉妄動了?”
葬心道:“關鍵時刻,容不得你我半點大意。”
端墨眼神詭譎,看著他腳底下的庭山劍:“我說了,今日是有意外收獲的,葬心叔叔覺得,是怎樣至純的劍勢氣意,能夠將秦國十名劍之一的庭山劍絞毀成這樣?”
端墨唇角含笑地看著葬心,繼續說道:“葬心叔叔熟悉天璽劍宗三千劍道,不會不知這是什力量吧?”
葬心眼瞳一縮,俯身拾起絞成麻花狀的廢鐵庭山劍,皺眉凝視良久,他唇角漸漸抿成冰冷一線,握著劍柄的手指用力得骨節泛白。
他忽然抬手,指腹輕撫劍身,死寂敗損的庭山劍上隨即泛起一片蒙蒙青色劍氣。
葬心的瞳孔幾乎凝成一道鋒利的細線,陰惻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