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耳中。
聽了這話的年輕一眾弟子們,心中頓時唏噓不已。
還以為中幽太子殿下有何了不起的,原來是走了後門,觀覽劍閣早已是家常便飯了。
若兩百年時間用來觀覽劍閣的藏經,才隻能堪堪走到這一列三重的距離,這份資質也不過是中等偏上罷了。
原本在眾人心中神化過後的太子殿下,形象頓時一落千丈。
嬴袖生性敏感,如何察覺不到眾人眼神氣氛的微妙變化,他惱羞成怒地瞪了百安一眼,牙根咬得更用力了:“你休要於我裝傻,說!你究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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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什?”百安似乎並不想聽到他接下來的話,麵上漸漸不耐:“太子殿下莫要打擾我讀書了。”
嬴袖反應過來,半截話又生生吞進了肚子,眼神陰鬱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心道此事關乎父親的名譽與自己的地位,決不可叫外人知曉。
一個外山俗子,初入劍閣,若非常年泡在這些經書典籍中,絕不可能有如此逆天的觀書速度。
可是什人能夠隨意將劍閣中的上乘秘籍帶進帶出?
即便是擁有重權的天璽十三劍也無此權利,自開山立宗也來,也唯有宗主才可如此行事。
在嬴袖幼年的記憶中,是父親將這些書籍一一搬至他的東籬小築,讓他日夜苦讀。
雖說讀書的日子極苦,可也是唯有宗主之子才有如此特殊的照顧與待遇。
唯有宗主之子!!!
難怪自打第一麵起,他就看這少年哪哪不瞬間,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能夠有如此劍道根骨領悟天璽的龍蛇劍陣,又有著如此閱曆博覽劍閣百書,而父親素來眼高於頂,平凡世俗女子如何能夠入得了他的法眼。
這多年來,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放不下的女人也唯有娘親。
此外,滿打滿算,能夠讓他愧疚憐愛的女人,也隻有秦國長公主趙文君一人了。
若眼前這少年,當真是父親在外偷偷所出的私生子,這份卓然得讓嬴袖都嫉妒瘋狂的劍骨資質,也唯有是趙文君那個賤婦所出了!
在加之他頸邊耳後那特殊的印記,分明就是趙文君所留的‘護心印’。
‘護心印’極耗精神力,若非對此人在意至極,以她如今這般孱弱無靈根的身子,怎和願意為之消耗自己。
想到這,嬴袖心中大恨,甚至連自己的父親也開始怨怪起來。
他憤憤不平,娘親當年下嫁天璽,傾盡所有的幫助父親為他贏得如今的天下盛世太平。
父親在娶阿娘的那一年,分明立過誓言,這一生隻娶她一人,這一輩子,也隻會有他一個孩子。
都是虛言假話!
父親這個偽君子!
分明是見他靈根不佳,根骨平平,難修天璽之劍,心中怕是早已將他拋棄放棄,便與那恬不知恥的賤人趙文君生下這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難怪他在仙陵城內處處要與他相爭,拚命在蘇靖和小霜她們兩人麵前賣弄示好!
原來——這其心可誅的狗東西不僅僅要與他爭天下,還要同他爭女人!
此刻,在嬴袖心中,百安與趙文君的關係已是板上釘釘,他已經腦補出了無數勾心鬥角的宮宅大戲。
看百安的眼神愈發警惕友善了起來。
他又想到了天璽十三劍們對這家夥的微妙保護態度,莫不是他們也早已知曉了此子的身份,有意立他為天璽的新少主?
這個念頭在嬴袖心中瘋狂滋生,越想越覺得可怕。
百安不知嬴袖此刻心中的糾結大戲,又是四行書架很快又被他掃視完了,來到第九行的時候,一直在後方安靜無聲觀書的江雲沁終於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點道:
“你方才來得晚,宗主大人在入劍閣的時候同我們說了規矩,因為每一列的功法典籍皆是屬性相輔相成的精品,觀閱劍閣擇一列,依次觀閱是為最好,你這樣貪多,到頭來隻會是一本都難以嚼爛通透的。”
江雲沁一眾人不知嬴袖從百安那段話中經曆了什,她並不認為這個觀書如飛的少年,當真能夠閱出多少真理奧義來。
顯然是犯了許多蒙昧不知新人都犯的錯,貪多欲將這些書中文字盡數默下帶走。
對於江雲沁忽如其來的善心與明顯的結交之意,百安並無多大意外,他朝這位江姑娘笑了笑:“多謝江姑娘提點。”
江雲沁被這笑容晃了下眼,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