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但他們終是將那一句話理解為了逞強的反擊。
百安歪了歪腦袋,繼續說道:“雖然他不是我與蘇靖的師兄,但他卻自封了自己師兄的名號,掛著師兄的身份逼我與他比鬥,可真是出息得很啊。”
其中一名女子終於忍不住跳出來說道:“師兄他待人溫馴有禮,我們亦是他的師弟師妹,可他從來不會這般對待我們,你為何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百安麵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目光冷冽如刀鋒一般的射向那名少女。
雖然他修為不佳,可畢竟多日以來經曆生死,幾番經曆下來,眼眸之中多了幾分戾氣與血殺之意,自然將這位修為高深卻隻知在後山練劍的少女所震懾住。
她微微後退小半步,隨即有些委屈的說道:“你……你這般瞪著我做什?”
百安眼眸中的冷意絲毫不減,他麵色露出一個冷笑,說道:“我這人一向帶人溫和,從不瞪人,你為何不反省反省一下自己,為何會讓我瞪你?”
“你!”那名女弟子一臉羞憤,如何聽不出這少年這是在反著諷刺自己,可偏偏又叫人無話可說。
百安收回視線,故意做出來的冷冽目光也隨之散去,他目光恢複平靜的看著磨牙不止的溫玉,皺眉說道:
“太玄宗的內門弟子隻會找軟柿子捏嗎?我看得出來,你其實是想找蘇靖的麻煩,那好,你跟他打一架好了,用你口中那所謂的……嗯,實力說話。”
百安再退一步,讓出一點位置來。
蘇靖雖然聽不大懂百安的言辭有多犀利,但懵懵懂懂的卻是明白了。
因為百安的一番話,他可以光能正大痛快淋漓地將這溫玉胖揍一頓了。
反正這家夥從來就沒打贏過他。
隻是這次不一樣,因為他知道,因為百安的一番話,他可以將溫玉揍成死豬一樣且不用遭受爹爹的任何責罰。
很是難得的,蘇靖露出的開心的笑容,站在百安的麵前。
那雙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溫玉,說道:“對,跟我打,贏了我叫你師兄。”
因為溫玉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蘇靖很是自信。
溫玉麵色當即有些僵硬,他心知,今日有這不知姓名的狂妄少年的插足,他怕是難以找蘇靖麻煩了。
再糾纏下去,吃虧丟臉的終還是他自己。
溫玉深深的看了一眼百安,似是要將他記在心中,那眼神無不想表示著,今日這事,他已銘記於心。
“晨練還未結束,回歸自己的位置,繼續練劍!”
溫玉沒有多看蘇靖一眼,率領著眾人返回那靈台之上。
“喂!你還沒跟我比試呢!”
蘇靖好生失望,大為不滿的想要追出去,卻被百安一把抓住手臂,他回首奇怪的看著百安,問道:“不打嗎?”
百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得下山種小番茄,吃好吃的呢。”
蘇靖眼睛一亮,頓時將溫玉之事拋諸到了腦後,他連連點頭,反手握住百安的手,朝著山下小跑而去。
“嗯嗯,下山下山。”
……………………
溫玉心中窩火,晨練很快就在他不愉快的情緒下結束。
麵上傷痛未散,紅腫著鼻梁實在是不雅。
他怒氣衝衝的返回山門間,宗內弟子不少人用詫異驚疑的目光看他。
這讓他心中情緒更為憤怒。
他想著,定要找宗主好好說教蘇靖一番,反正宗主大人從來就不喜歡他這女兒,所以在處處對他嚴苛。
江梅已凋,柳絮初生……
蘇觀海生平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他看著那尹小姑娘一哭二鬧三上吊終是被她父親強行掀起一陣狂風,將她生生帶回了蒼梧宮,甚至連與那少年一聲道別都來不及。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像個尋常人家一般,掀開衣擺蹲坐在大殿門口,看著泉石雲霧縈繞,春雨綿綿。
就在這時,輕微的腳步聲從大殿外的長廊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