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愣愣道:“你何時收了這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蘇觀海擺了擺手指說道:“非也非也,那少年不過年歲十四,修為不過求道二品。”
風玄子驚得豁然起身!
“師兄,你該不會是在打趣我吧?一個求道二品的少年,怎可能殺死一名境界壓製於開元期的魔宗弟子。
他雖境界受限,但始終比那少年強,而且他那沐浴過鮮血長河的戰鬥經驗,絕非一個少年能夠比擬的!”
蘇觀海見他越是吃驚不可置信地模樣,他的眉毛越是得意得快要飛起來了。
“是不是覺得很荒謬,但是事實偏生就是如此荒謬的,我可沒欺騙你半分,還有啊……”
蘇觀海輕咳一聲,一隻手側擋在唇邊,小聲說道:“你過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我跟你說啊,那小子是百家的小子,將是我的未來女婿。”
蘇宗主一雙眉毛都快飛起來了。
“百家的小子?百羽?”風玄子喃喃,隨即眼瞳越張越大,啞然失聲道:
“怎可能,我素來聽說百家的獨子是個修行庸才,如何能夠殺死一名修為被限製到了開元境界的魔宗之人。
而且那小子又是如何到我天澤山中來的,百羽居然不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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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觀海摸了摸下巴,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不過說到修行資質,那小子的確是可惜了。
他分明有著超乎常人的意誌與決心,居然在麵臨強敵時,能夠當機立斷服下百冥丹。
這份心智,即便是我這做長輩的,也不得不說聲佩服。”
聽到‘百冥丹’三字,風玄子的麵色這才有所釋懷。
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師弟倒是很多年沒見師兄你露出這般開懷的笑容了,想來你這位新女婿十分對你胃口了。”
蘇觀海笑了笑,他抬起手掌,撥開了遠山的雲霧,想要這世間變得更加清明幾分,口中幽幽歎道:“濁世之中,難得出一清透少年郎,我自是為我那女兒感到歡喜無邊,隻是心中愧疚……怕是永世難以忘卻。”
風玄子雖然不知其中深意,卻看出了師兄心中煩惱,他緩緩起身,朗聲一笑,滄桑的眼瞳深處是變幻莫測的深海。
“師兄你又不是聖人,人這一生,哪有一直的順風順水,不總得做幾件違背自己心意之事。
既然做了那便不要後悔,帶著這愧疚活過這一生,才是你該做之事。”
蘇觀海眼中迷茫頓散,他亦是緩緩起身,與身旁男子並肩共看這山河風景,他麵色的瀟灑不羈笑容再現,。
他昂首挺胸道:“不錯,如今我們尚且還在這人間山下,哪怕是那九天星河之上的仙人……。
仙人仙人,仍是逃脫不了那個人字,既然為人,那總得將人一生的酸甜苦辣百般風態都嚐一個遍才是。”
縱然有愧,可他心中不悔。
風玄子微微一笑,拍了拍師兄的肩膀,笑道:“近來師弟我可是受傷大放血,身體實在是虧損的厲害,我這便要返回那小籬院中,讓我那院中的靈鳳雞與千年錦鯉魚吐點靈力給我補補靈力才是,要不師兄一起,難得師弟大方一回。”
蘇觀海瞥了他身上傷勢一眼,笑道:“是該好好補補身體了,不過我對你那什雞什魚的靈力不敢興趣,一口火一口冰的讓人難受得緊,倒是對那後院中種的百根靈草十分感興趣,不如贈師兄兩根嚐嚐。”
“想得美!”
在某人想得美之下,二人步伐生風,猶如閑庭散步一般邁著輕盈的步伐,腳不沾地卻一瞬十。
短短幾息後,他們便來到了蘇靖的小竹院中。
蘇靖住院,風玄子則是住外院,這般設計自然是為了幫助他那百忙的師兄嚴加看管他的女兒,以免讓他胡來。
蘇觀海還順帶捎來一瓶青梅酒,坐於庭院之中,自斟自飲,等待著風玄子的忙活歸來。
全然沒有使喚傷者的羞恥之心。
下一刻,他一杯酒還未完全斟滿,便聽到後院傳來一聲撕心裂肺宛若被自己發妻綠了千百萬遍的淒慘吼叫之聲。
驚得蘇觀海差點沒把酒壺給抓穩。
“誰把我的靈鳳雞給宰了!蘇靖都不敢做的事,哪個混小子幹的?!
看我不把你抽皮拔筋!居然連雞毛都不帶埋一下的!簡直欺人太甚!啊,吾家小寶死得太慘了啊!!!”
風玄子氣急敗壞地從後院衝了出來,麵色陰沉難看地往小廚房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