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誰能夠想到,兩百年前,她心中那個溫柔如雨後月光的少年郎,卻正是命喪在這樣的溫和與真誠之中。
世人目光眼中的溫和,真誠,憐愛之人,又怎會如此輕易露出這樣刻骨的恨意來。
更遑論,百安與太玄宗,並無深仇大恨。
那樣的眼神,就像是一根冰冷的刺,直直插入尹白霜的心口之中,挑掀起沉屙結痂的厚厚傷疤。
這讓她忽然意識到,或許對百安生命會產生最大威脅的人,不是百羽,亦不是她與蘇靖。
而是眼前這個暗藏殺機的溫柔如水女子。
羞愧之心,慢慢淡去無蹤,尹白霜麵上的紅潮也淡了幾分,她嗯嗯啊啊抱著百安的腦袋,竟是一時分了心神。
當她眼眸恢複常色時,她勾起唇角,在百安耳朵上輕輕一咬,道:“小安…我忽然又有一個新的樂趣了,眼睛蒙上了還不夠,我想將你耳朵也給捂上”
男人在這種時候,自然是無所不應的。
“好。”尹白霜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道:“你先將我抱起來。”
百安微一挑眉,一言不發,將她抱起來。
尹白霜發絲亂甩,風情撩人,眯著杏眸,揮道:“點星位行七步,定乾位行九步。”
她眼底劃過一絲決然的色彩:“那處風景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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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安氣息大盛。
太瘋狂了。
李半生一隻手死死地揪著心口,目瞪口呆。
李半生心思紊亂。
原來……百小侄生得是這般模樣,好漂亮啊。
魂思亂響至極,李半生陡然驚覺自己竟在細品那少年品貌,頓時頭皮發麻,暗罵自己下流無恥。
這時,尹白霜輕撫百安的雙耳,靈力隱現,卻是將他聽力瞬然封印。
幾乎是在一瞬間,李半生再也按耐不住,鐵青著臉,憤怒道:“尹少宮主好歹毒的心腸!好放蕩的行為!若是今日在此的是靖兒,豈不是要給你們氣得生生走火入魔!”
李半生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她兀自謾罵完,又恨惱地偏開頭去,耳根一片赤紅之色:“不知羞恥!”
尹白霜未說話,手指輕輕劃過百安的腰脊,換來的回答卻是類似於擊掌之聲。
她目光促狹,抱著百安的腦袋,模樣嫵媚動人。
這簡直就像是打在李半生臉上的耳光一般響亮。
她氣得咬牙切齒,怒火幾欲攻心,眼前陣陣發黑。
若非是重傷真氣亂走,身子不得動彈,她現在就要祭出刑鞭將這對狗男女捆個結結實實,綁去蒼梧宮神廟高堂之上。
叫尹渡風看看他養出來的好閨女,行為是何等放蕩?!
“鬧夠了嗎?本座無意看你與這小子野合,還不速速離去,是等本座拿下們二人嗎?”
尹白霜目光卻是不見春意迷離,反而顯出幾分透骨的冷意,直視著她。
“我心腸歹毒比不得李前輩您兩百年前的所作所為,我行為放蕩難道不是拜前輩所賜?
當年若非你們夫妻二人從中作梗,我與小安本可養好傷便離開同去中幽。
便是我爹爹態度再如何不看好小安,有嬴姬娘娘為我們出麵做主,以帝名下聘,我與他本就是天作之合,自當謹以白首之約。”
“仔細說起來,這兩百年間,我對蘇靖的所怨所恨,都多少有些受你這母親的牽連了。
說到底,當年蘇靖靈竅未開,形同一張白紙,她雖行事多有霸道暴躁,卻也並非是完全不講道理之人。
若非你自負教告引導,灌輸極端想法,她又怎會對我的小安步步緊逼,將他逼至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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