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總而言之,你……自己小心些吧?”
見她言辭之間,透著幾分真意的關切,李酒酒心頭微暖,點點頭,也提醒她:
“那白湛季算不得什真君子,你莫要陷太深了。”
紀音音一怔,旋即笑道:“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池文彥看見李酒酒一大清早便提著食盒來看望慧五娘,不由露出驚訝的神色:“李仙人姑娘?”
李酒酒雖說在意昨夜百安同她說的那番話。
也實在想不透為何池文彥這樣的守禮君子的山莊內會有那多女子的衣物,今日對池文彥心存了一些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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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行為雖然詭異奇怪,可李酒酒心想至多不過是這少莊主人前背後是兩套。
在山莊內私養女人,實際上根本不似他表麵那般專一長情。
如若不然,縱然明知自己的孩子被邪胎所害,今日要除邪去胎,身為父親,在怎般也做不到像他這般坦然平靜。
身為人母的少夫人便是百般不舍,受困其中。
這讓李酒酒懷疑,這池文彥對少夫人更是假意更多,恩愛不過是做給其他外人看的。
所以李酒酒今日起了個大早,特來陪陪這個可憐的少夫人,誰料,池文彥也在。
而且看這模樣,竟是在這間屋子,陪了夫人一整夜,衣衫還是昨夜那套,青色的胡茬長出來也為修整。
他一雙眼睛熬得紅紅,桉上還有一個空碗,顯然是夜半時分,怕夫人餓著,特備了膳食。
看到這,李酒酒心中那點子芥蒂不由也小了些,她點頭笑道:
“昨夜少夫人吐了好多血,我煮了一些桂圓紅棗粥,想著給夫人送來嚐嚐。”
池文彥滿是感謝地接過她手的食盒,疲倦的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
“李仙人姑娘真是有心了,這叫池文彥真不如要如何感謝您了?”
李酒酒看他熱切地接過食盒,卻並未有要給自己夫人進膳的意思,心中不由感到奇怪。
池文彥注意到她的目光,歉意一笑,道:
“實在不好意思李仙人姑娘,我家夫人素來日子嬌貴,口味也挑剔得緊。
她早膳素來隻愛食肉糜粥或是牛肉羹,桂圓她倒是也吃些,隻是這紅棗她卻是碰不得的。”
李酒酒頓感不好意思:“如此,可要我再去重新煮一碗。”
池文彥道:“不必了,早些時候,我給五娘喂了一些肉羹,不打緊的。”
李酒酒點點頭,忽又吸了吸鼻子,奇怪道:“少莊主,你們這屋子的血腥味……似乎比昨夜更濃了些呢。”
池文彥彎腰放食盒,眼皮子微微一跳,再抬首的時候神態恢複常色,輕笑道:
“昨夜雨大,我怕五娘著涼,並未開門窗透氣,想必是那血的氣味在屋內悶了一夜的緣故吧,我都習慣了,倒是聞不出什差異。”
李酒酒哦了一聲,身子十分自來熟地往床榻方向走過去,池文彥目光閃爍了幾下,卻未阻止。
“嗯?夫人這手腕怎都勒紅了,少莊主不是我說你,你這人雖然體貼事事周道,但這未免也係得太緊了些,也不怕傷著你夫人。”
李酒酒坐在床榻一側,替少夫人輕輕揉壓按摩,按著按著,就發現少夫人睜著空洞的雙眸,緩緩滑落出兩行淚水,流入鬢角。
“誒?好端端的夫人怎哭了?”李酒酒手足無措,趕緊為她擦拭眼淚。
池文彥歎息道:“五娘知曉今日就要除去她腹中那孩子,昨夜情緒極其不穩定,掙紮得厲害,好幾次都要掙斷繩索,欲行自殘之舉,迫於無奈,我隻好……”
李酒酒深表理解,也跟著歎了一口氣,道:“話雖說如此,但好生生的一個人,整日就這樣捆在床上,不能自由行走。
人多少是有些崩潰難受的,她是你的妻子,你多體諒體諒她。”
“是是是,夫人這般受苦受難都是為了我,池某人不敢不體諒。”
池文彥看著李酒酒彎著身子,似乎擔心五娘躺久了身子乏痛。
很細心地替她按摩四肢上的肌肉,替她鬆弛。
麵對一個相識不到兩日的陌生人,尚且都能夠做到這般,饒是性子如陰險毒蛇的池文彥,也不由神情陷入微妙的恍忽之色。
李酒酒見慧五娘嘴上還塞著毛巾,擔憂她含久了下巴會脫臼,見她此刻神態頹然平靜,李酒酒就擅自主張替她取下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