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亦有不少仙門勢力,暗中覬覦垂涎十方城的機甲術,光李酒酒從方歌漁口中得知。
近年來,背地,偷偷以不正當手段,高價購買十方城機甲傀儡的萬道仙盟,也做過不少機甲的剖析試煉。
在如今的市麵上,亦是有著不屬於十方城的機甲傀儡流入人家各方勢力。
隻是那種非十方城所出的機甲,不論是穩定性還是安全服從性,都深有隱患,更是鬧出過不少人命。
故此,十方城頒布憲令,凡城中符器鍛造師。
在鍛造製作出新得機甲傀儡,都須得在傀儡身上留下特殊的城符標記,以免讓有心之人做到混淆視聽。
李酒酒覺著這具機甲傀儡,必不可能出自於十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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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了片刻,仍還是用劍挑開那小廝的上衣,目光找尋之間,卻是在他肋下發現一道七瓣霜花印記。
正是十方城獨有的印記!
李酒酒震驚當場,實在不能理解,為何十方城的傀儡會出現在這雲渡山莊。
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同何人商議此事。
她心亂如麻,但還是知曉挖開傀儡的身子,剖出中樞爐心。
傀儡的中樞爐心是控製傀儡行動的媒介。
如此媒介對於不同的傀儡也各自不一,但每一個媒介,都暗藏著唯有十方城符器鍛造師能夠解讀的編號。
方歌漁是符道天才,若是將這中樞爐心帶去十方城給她看一看,定能知曉這具傀儡,是出自於誰手了。
一個小小的雲渡山莊,竟然能夠牽扯出十方城,李酒酒覺得這其中的事情越來越複雜,複雜到遠非使他們這樣的二流宗派能夠觸及沾手的事。
理智告訴她,此刻應該拋下雲渡山莊的委托,明哲保身,趕緊離開此處前往十方城。
可李酒酒的良心卻告訴她,若是她就這一走了之,慧五娘那般苦命的女子,當真就深陷地獄,萬劫不複了。
“慧五娘……對了,罐子,她說那個罐子……”
李酒酒陡然回想起,在那個夢境。
慧五娘已經放棄求生的機會,卻是拚了命地,讓李酒酒將那個黑瓷罐子帶走。
慧五娘那樣的感情極其強烈,強烈到甚至顧及不上自己和肚子的孩子。
“罐子……黑罐子……”
李酒酒躊躇徘回,頭都大了:“這話不說清楚,是怎樣個罐子,藏在哪都不說,雲渡山莊這般大,我要到哪去找這個罐子嘛!”
正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知同行的道友們,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池文彥溫和有禮的聲音。
“李仙人姑娘這是要找什?雲渡山莊雖然大,但好歹是池某人的地界,不妨同在下說說,興許在下能夠幫到姑娘呢?”
聽到這個聲音,李酒酒牙根頓時一緊,背上無端爬出一層寒意來。
她轉過身子,看見池文彥雙手抱胸,正斜靠在一根老舊褪色的房柱上。
那般意興闌珊地懶散氣質,與他平日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模樣。
在這種時候,二話不說拔劍拿下池文彥,一番審問之下,當是十拿九穩的是。
可麵對這個毫無修為的凡人男子,李酒酒腿肚子竟是發麻。
她與那傀儡人偶對戰,神識外放,竟是沒有察覺到池文彥究竟是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
昨夜,百安對她說過的話又開始似錘子一般敲打著她的腦子。
李酒酒知曉,這種時候與他硬碰硬定然有危險之事要發生。
心思飛轉間,她斂去眼中對池文彥的異樣情緒,瞬間化為焦急凝重之色。
她攤開手掌,現出那兩顆碧綠色的珠子。
“少莊主,你這雲渡山莊果真是邪事重重,昨夜我做了一個夢,你的夫人竟是出現在我的夢中,那般邪性模樣,似乎並不是尋常凡人。
她不斷暗示我讓我去尋一個黑色的罐子,那罐子邪乎,充滿怨氣。
我覺得此事詭異,便在你這莊園之中四處探查,卻不想竟是撞上這小廝,你猜怎著……”
池文彥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李酒酒誇張地換了一口氣,形容活靈活現,指著那小廝的‘屍體’道:
“這家夥竟也不是人!他是傀儡,就是那種鐵石木頭做成的傀儡!
也不知是何人將他藏在這山莊之中,圖謀什?”
池文彥睜大眼睛,表示簡直匪夷所思:“竟有這等子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