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大道不公,榮辱炎涼,現在,便是到我這樣的卑賤凡人來主宰你們這些修士的命運了!”
池文彥食指揮下,怪物們的吼聲如潮,四麵八方,圍湧而來。
見識過那些怪物腥臭口水的腐蝕威力,眾修士紛紛駭然麵無人色,絕望終於如同決堤的洪流,讓眾人紛紛嘶吼哭嚎起來。
池文彥麵上還掛著幾近是癡狂的笑容,他十分享受虐殺的過程。
尤其是虐殺這些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修士能夠讓他產生極大的滿足與榮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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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抱臂冷眼旁觀,沒有絲毫同情之心,就這般靜靜地看著一切。
神情甚至有些倦怠,覺得池文彥廢話太多,行事太過拖遝。
男人似覺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正想闔眼小眠片刻,額前發絲忽然被一縷清風蕩起。
那一縷清風的氣息與這周遭的氛圍極其不符,素素如風鬆之意,昭昭若日月之行,狀似無形的風息卻隱藏著一股令人心驚的淩厲簡樸的劍意。
他猝然睜開半合的眼睛,目光陡然犀利如劍,不知不覺,一滴冷汗竟是順著鬢角滑落。
清冷的劍意如月光洗練,自夜空之上垂直降臨,凝練無匹,斬出一道古華融圓的完美弧度。
“啊!
!”
血光乍現!
池文彥左臂齊肩而斷,他麵上癲狂的笑意化為駭然的驚恐之色,劇痛直衝腦頂,疼得他兩眼翻白。
整個人哭嚎抽搐著倒了下去,如一隻垂死的蛇不斷在地上擰曲抽彈,口涎順嘴角蹭到滿臉都是。
哪還有方才那副意氣風發的半點模樣。
百安微微頷首,唇邊多了一絲笑意。
尹白霜嘖了一下,沒有吭聲,因為她討厭太玄宗出來的人。
嬴姬眉目平靜,似是對這番變化不感興趣。
男人寒季轉身,看見原本昏倒在那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安靜起身,甚至連看守她的那具人形傀儡也不知遭受了怎樣的重創。
機甲傀儡眼中橙光散去,軟軟倒下去,胸膛閃爍明耀的爐心卻是已經落在那名女子的手中。
隨著那女子緩緩抬首的動作,清幽的秀發順著臉頰淌落如水,顯出一張離離清疏的容顏。
在爐火光芒的映照下,女子琥珀色的躍然雙眸清澈無塵,肌膚雪白著光如瓷般清朗,就連鼻梁都溫潤如玉。
隻是在這溫潤之下,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清冷,她目光如浸雪水,寒涼無溫。
她抬手展臂的動作隨意從容,指尖輕動,沉寂在篝火旁的黑色古劍嗡然出鞘,虛虛橫立於她的身前。
白衣女子目光低垂,在那澄鏡般的劍身上屈指一彈,清越劍鳴之音,似輕風徐徐,又似萬籟冰河一聲秋雨梵音。
那聲音落在常人耳中,甚是悅耳沁人心脾,可四麵八方圍攻上來的怪物卻彷佛陡然中箭一般,慘叫一聲,又複而退下。
李酒酒乾坤囊中那般強大的機甲傀儡卻也不過隻能同其中一隻怪物同歸於盡。
而這名女子,手不曾執劍,不過是以劍氣長吟之聲,便逼退一眾怪物。
如此強者,當稱絕世。
荒宅之中被俘虜的修士,不過都是二流仙門勢力年輕一輩的弟子,從不曾接觸到此等層次的人物。
一時間,竟是被那一指劍音徹底折服驚歎。
心中更是不由從絕望生出狂喜的希望。
看到倒在血泊,捂著肩膀死命哀嚎的池文彥,眾人心中更是升起一股痛快之意。
男人看著白衣女子,兩眼眯起,童孔微縮道:“尊駕何人?”
白衣女子將劍歸鞘,這劍先頭被池文彥碰過,她似覺得被弄髒了,取出一方巾帕細細認真擦拭。
眼皮未抬,她冷冷清清地回了一句:“太玄九經,溫含薇。”
男人的眼睛不由眯得更深了些,童孔顯得漆黑詭秘,他麵上的表情雖未有多大變化。
但是在聽到這個稱謂後,男人的手便已經探入腰間,不自覺地去握武器。
他麵上慢慢地浮現出笑意來,道:“原來是溫九經主。”
池文彥一聽是太玄九經,連哀嚎一時都忘記了,麵露深深絕望之色。
他雖自比天高,看不起這些個高高在上的世家修士,卻也明白太玄九經在這個人間中象征著什。
他再怎般自負,但心中野心與膽量終歸有限,也隻敢算計算計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