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聽這話,原本喉嚨又湧上來的腥甜澀疼之意在百安這聲調笑生生堵住。
她渾身一顫,表情說不出的別扭怪異,強行忍了繼續吐血的衝動。
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安靜了片刻,最終噗的一聲,同時笑了起來。
溫含薇並不習慣姿勢如此曖昧的趴在男子的身上,她欲翻身平躺在百安的身側。
可剛一動作,腰肢便被百安冰冷的手掌摁住。
“你背上有傷,莫要亂動。”
百安脖頸之下的寶珠由紅轉青,水華漣動,指尖隨即覆上一層藍藍的碧意。
冰冷的指尖更顯溫潤清涼,溫含薇隻覺得他的手指像一片被雨水浸濕的紙一般涼涼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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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繃緊的後背,傷口撕扯得愈發疼痛,下意識地就要掙紮起身。
可腰肢卻被他的手臂緊緊箍住,百安的臉靠著她的肩。
索性屍魔不用呼吸,耳邊鬢角並無那曖昧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百安的動作極輕,畢竟她此刻背脊間的傷口極深,可觸白骨。
雖有司水神源為輔,可麵對這般傷勢,百安的治療手段不敢有絲毫激進。
指尖蘊著藍色的光澤,在那衣衫撕裂袒露的冷涼後腰肌膚間緩緩輕劃。
動作輕柔如細絨輕輕落在不染纖塵的碎紋白玉間,劃過線條纖細瘦弱的脊線,揉過低斂秀氣的腰窩。
一寸寸在肌膚間遊走,如羽毛輕輕地劃。
饒是二人此刻皆心無邪念,溫含薇仍舊下意識地想要躲開那隻冰冷的手。
真奇怪,分明是在療傷,亦是被那隻手指按揉得極其舒適。
可溫含薇卻莫名被磨得道心躁動難安,好像全不屬於自己所有。
奇異的涼意在傷口中蔓延,鎮疼,偶爾觸碰到裂開的脊骨時,又會帶來一種奇異的刺痛。
漸漸的,這具繃直的身子隨著那指尖的遊走而輕輕戰栗起來。
司水神源果真具有奇效,宛若猙獰血紅的蜈蚣蔓延的傷疤在他指下慢慢愈合,形成一條細細的紅線,看起來雪白的肌膚更顯脆弱。
隻是金仙一擊屬實恐怖,那道傷口幾乎豎貫她整個後背,未得半點治療。
她又強行施展華言清靜,召出十萬群山靈相拚力與金仙法相一戰。
便是無傷巔峰狀態時,肉身也必受巨大的勞損。
更莫說身體負了如此嚴重的傷勢。
那道深刻的裂傷蔓延之勢極長,想來是戰鬥途中有劇烈撕開了傷口,竟是順著腰際一路蔓延至了臀下。
百安聚精會神地運轉著司水神源的力量為她療傷,精神力消耗巨大,並未分心察覺到那傷勢的蔓延走向。
直至那根手指劃過一片雪潤豐盈,複又順著傷口輕輕滑陷下去……
溫含薇纖細顫抖的手指忽然攪住了百安胸前的衣衫,喘出一陣陣氣音來。
蒼白的麵容透出隱隱的紅潤,表情歡愉又像苦楚,整個人險些不受控製的彈起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滿是脆弱與不安。
緊緊揪著他衣衫的手指間月牙,變得愈發清晰粉紅。
她簌簌顫抖著,抿著唇,眸光濕漉漉的,不見了清冷,竟有幾分可憐楚楚的意味在頭。
百安在那一聲季吟陡然回過神來,眼眸猝然睜大,飛快地縮回了手來。
溫含薇亦是飛快推開百安,撐起身子,雙手無措地捂著後臀,氣息紊亂。
百安看著她發絲淩亂被汗水打濕,貼在纖細雪白的脖頸之間,眼睛滿是失措與迷茫。
他張了張口,有心解釋,卻被溫含薇慌亂地打斷話頭,目光躲閃道:
“我……我好些了,你也快些給自己療傷吧,方才我見小安你也是傷得不輕。”
百安很識趣的閉嘴不提此事,知曉她此刻必是尷尬至極,也忙繞開話題道:“溫姐姐怎會來此處。”
畢竟雲渡山莊邪祟之事,在外人看來,算不得什上台麵的任務,當是勞煩不起太玄九經這樣的人物出麵解決。
溫含薇從乾坤囊中取出新得外袍披在身上,臉色也漸漸恢複了常色:
“不過是隨手接的任務罷了,雲渡山莊的委托下的很急,山門之中恰好無人接,我便接了。”
怕不是山門之中恰好無人接,而是太玄宗內的弟子多半是瞧不上此等委托。
可誰也料想不到,這樣小小的委托,竟還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