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仙這種級別的危險。
好在今日來的人是溫含薇,若換做旁人,怕是自知自己不及金仙,更是得罪不起,便放任那名男子離去,使得繼續在凡間為禍一方。
溫含薇看著百安蒼白的臉色,猶豫了片刻,後又道:
“我聽聞了天璽劍宗的事,蘇靖以為你死了,後來那幾年,她瘋了似得執著於擅闖暗黑大陸,觸怒王女司離。
你知道,她本就心魔纏身,強行渡劫折損了自己大半的壽元。
如今的她壽命怕是還不如一個凡人長久,又這般不惜命地折騰自己。
我雖不喜歡她,可做為她唯一的朋友,卻也不想她一輩子自誤下去。”
百安正盤坐調息,聽得這話,不由陷入沉默。
當年在鬼山一行,他便知曉蘇靖身體會頻頻突發狀況。
若是受傷靈識受損,魂魄會變得極其不穩,肉身鎮不住三魂七魄,總是會被一些陰祟之物趁虛而入。
而她少年時期,六識不全,不通世故,皆因受到了魔族氣機黑染的迫害。
她所修行太玄宗至上功法,大浮屠決,最為忌諱的她幾乎一人全占。
九經白蓮,無上淨道之意,她卻蓮華深處一芯紫極之意。
正如溫含薇所擔憂的,怕是稍有不慎,便會就此墮入魔道,萬劫不複。
溫含薇又道:“我知曉當年蘇靖的行為過於激進了些,並不是要為她開脫罪責,我……”
百安抬首打斷她要說的話,朝著溫含薇輕輕一笑,認真說道:
“溫姐姐放心,對於蘇靖,我並未有置之不理的打算。”
他看似並未給出任何承諾,可溫含薇卻知曉,他既然允了這話,便必然不會不管蘇靖。
既然百安願意管蘇靖,那她最後的情況一定不會差到哪去。
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眉目也不由舒展了些,又問道:
“我見著尹少宮主也在你身邊,如今你能走在一起,真為你感到開心。隻不過你身邊那位女子又是何人,恕我直言……”
溫含薇道:“我看你們二人舉止親近,似不是尋常友人關係。”
百安知曉她想問什,失笑道:“那是我阿娘。”
溫含薇屬實吃了一驚:“你阿娘?!中幽皇朝的嬴姬娘娘?!”
百安道:“此事說來話長,三年前亂幽穀之禍,我遺失了屍骨,需要去一趟十方城盡快尋回來。
如今我身份敏感,不好在世人麵前現身,需得借以嬴袖的身份行走人間。
但十方城似乎並不歡迎嬴袖,所以我若想入城,還需得捏造一個新的身份。”
溫含薇看著他的新麵皮:“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不若你借以我太玄宗弟子的身份,想必在十方城內行動,便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她從乾坤囊中取出一隻紅玉鈴鐺,交給百安:“這是我太玄宗親傳弟子的信物標誌。”
百安晃著手的鈴鐺,哭笑不得:“溫姐姐這是打算收我為徒?”
太玄九經主都有著收徒之資,且享有特權。
凡能入太玄九經眼的,可不用通過層層選拔考核。
甚至能夠直接越過內門弟子成為親傳弟子,管理門宗百名弟子。
而太玄九經名下至多隻能收三名親傳弟子。
溫含薇卻對這份殊榮不以為然:
“不過掛個需名罷了,不過是應付宗門那邊罷了,而且我這性子也不適合收徒弟,這鈴鐺全是擺設罷了。”
百安點點頭,將鈴鐺收好。
如此一來,去十方城‘門票’的事也算是解決了,有溫含薇在暗中幫襯,行事的確會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