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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香引本無毒,隻是白陽洞主與那上清界的烏山毒君關係交好,特為我求來兩滴毒仙之血,用以入香。
以這毒仙的這般修為,原血也無毒,隻是遇毒則成同屬性的天下至毒。
奴家啊,這不入流的媚毒自是動搖不了太玄宗正夫人的冰清道心。
隻是若兩者相結合,即便夫人您是神廟供奉的冰冷石像,也該折腰欲火燃燒起來了。”
白元鐸看著李半生此時的模樣,一直冷靜自若的身體這才慢慢鬆弛了下來,額頭開始冒出細細秘秘的汗珠子。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麵上邪氣的笑容消失,換做了真正舒緩鬆氣的輕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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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有傳言,太玄宗宗主夫人,主修天蠶三清訣,道心清靜如水,纖塵不染,難為世間紅塵俗欲所蠱惑。
我原還擔心,這區區媚毒正與天蠶三清訣相克,未必就能管用。
還為此好生內心掙紮了一番,如今看來,果然是上天垂憐我身世卑憐,竟真成了?而且看這模樣……”
白元鐸目光奇異,含著莫名的笑意:“似乎還超出了晚輩預料的效果。
夫人近日以來,莫不是耐不住寂寞,偷偷瞧了風采少年郎的春宮圖?不然怎生得如此強烈的反應?”
白元鐸本就是無意之言,卻造成了意想不到的傷害。
李半生何止是瞧了春宮圖,就在前不久,在自家寒池中療傷修煉時,可不是真真瞧了一場真人真事的激烈戰鬥?
人家都快騎到她頭上來打架了。
可偏偏就是這等紮心令人法製的羞恥回憶畫麵,在她道清似水的生涯,畫出了一道深深永難磨滅的痕跡!
她與蘇觀海,是中年相識,換做人類的年歲,當是戰後晚年成親生子。
雖說外表依舊年輕,可蘇觀海性情素來沉穩自持,渾身上下並無半點少年氣。
那一日,冷池之中,百安那不一樣的勁瘦身姿的確給她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與靈魂衝擊。
李半生撐在桉上的手已經青筋跳起,眼眸欲噴出火光來。
可她理智地並未在同這二人爭口舌之快。
單手虛壓丹田氣海,她用力咬破舌尖,一縷晶瑩的血珠自口中吐出,浮升至眉心,消失不見。
當即,鮮血化為冰心咒,印於眉間,形成一道淺藍色的三瓣蓮花印記。
“哦?竟是太玄宗克魔心法,冰心咒?”
白元鐸眼中露出詫異的目光,輕笑道:“蘇夫人這可真是對自己下得去手啊,聽聞太玄宗冰心咒,非常人能夠修煉。
若強行將此功法施展到極致,眉心將生三瓣蓮花印記,花瓣數量越多,則象征著心法開啟的強度越強。
待到印記瓣瓣消散,度過心魔之劫,冰心咒便會徹底爆發,給身體帶來極大的痛苦與傷害。
如冰刃切心,寒刀挖髓!痛徹心扉,此等疼痛足以讓人瘋狂自戕!”
李半生氣息漸漸平複了些,她不再理會白元鐸話中的調侃,死死咬緊嘴唇。
她跌跌撞撞,用身體用力撞開房門,朝外狼狽逃去。
狐妖婷言看著並未起身的白元鐸,詫異問道:“到嘴的熟鴨子可就要飛了,白郎這不追嗎?”
白元鐸輕笑道:“急什,若她真能逃得掉,又何至於被逼到使用冰心咒的地步。
那冰心咒雖有奇效,卻也非是萬能。
這蘇夫人的修為,滿打滿算都還未過千載,而那毒仙可是一名實打實的金仙。
待到她額前三瓣蓮花印記皆入赤紅,便是她徹底意亂難控之際。
到那時,再慢慢將這蘇夫人拆骨解肉,吃入腹中,豈不妙哉?
這種時候你若強追上去,狗急還跳牆呢?
更莫說這是一位融道期的大修士了。
若是逼急了她,玉石俱焚,這全城人的性命都不夠給她陪葬的呢。”
……
……
亭台樓閣之上,天空高遠不可及,耳邊盡是絲竹百樂之音。
來時便覺得這些聲音格外刺耳讓人不愉。
此時,更是猶如催魂奪命之曲一般,每一個樂拍都重重地敲打在她的心房上。
李半生隻覺得自己的靈魂好似已經遠遠地離開了自己的肉身,高高站在夜空之中。
能夠清晰得看見明月穿薄雲,澹澹的星塵在夜雲彌漫,而她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