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眼光何等毒辣,看出了婷言眼中的遲疑猶豫,他舔了舔嘴唇,目光透著一絲殘忍之意:
“能得那位大妖棠棣的欣賞,賜予化身金藤,想來你這隻狐妖也是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
我們雖為仙使,卻也沒有必要去得罪像棠棣這樣的大人物。
今日看在這金藤的份上,隻要你這隻小妖,自獻神識。
讓我在你靈台之中種下一道念禁,徹底臣服於我,成為我的妖奴。
今日,對你而言,並非全無活路。”
這個瘋子,竟全然不懼棠棣化身的威脅。
婷言冷汗沁沁,目光譏嘲地看著林昆,道:“靈台大開,讓你種下念禁,成為你的妖奴。
自此以後,不過是得應你需求而生,這也就意味著,來日我不論怎修行,修為都會給你吸得一幹二淨。”
林昆抬起手指,輕輕挽過她額前的發絲,看著婷言的那雙眼睛,冷笑道:
“可即便如此,比起孤注一擲地死去,你更想毫無尊嚴的活著,不是嗎?
若你當真是什傲骨之人,早已隨著前頭那些女妖們一起祭鼎了。
你身為狐妖,也早非處子,體內的妖力氣息渾濁。
都不知有多少男人死在你的肚皮上,清白尊嚴什的,我不信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婷言捏著金藤的手指驟然收緊,眼神陰冷:“真是失禮啊,竟然將人家說得好似路邊野狗一般低賤。”
林昆信誓旦旦的冷笑道:“若是先前那幾隻女妖,有你如今這樣的機會,不會猶豫。
而是會在第一時間狠狠將那根針紮進我的體內,為同僚報仇。
可你由始至終,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得失,即便是到現在,你真正想保全的,也僅僅隻有你自己罷了。
既然如此,有何必裝什良善之輩?”
林昆一字一句皆痛擊到了婷言的要害上。
她目光雖然陰冷仇恨,同時卻也在一點點地生出動搖的情緒。
感受到後頸處那威脅性命的藤針在她失神動搖下,開始漸漸偏離要害。
林昆獰笑一聲,也不擔心她真敢傷了自己,膝蓋殘忍地壓在她扭曲的斷腕處,將她身子狠狠壓下去。
loubiqu.
目光帶著嗜血的光:“對對!這樣才對!我就喜歡你這樣有自知之明的家夥。
不像那些做著天真美夢的蠢貨,竟然當真相信,在如今這世道,還有你們妖族的一片廣闊天空!
像你們這種生下來就低賤到塵埃的貨色,天生就該被人踩在腳底下,揉擰,踐踏!
這就是你們的命運!能夠認命,自然就能夠得到主人的施舍與憐憫。
給我像乞丐一樣感恩戴德吧,畢竟,像你這樣千人騎萬人睡的臭婊子,還能夠得到本仙使的寵幸,可是旁人求不來的恩寵!”
言語的辱罵,眼神之中深藏的鄙夷憎惡以及獸欲的興奮,讓婷言感覺到自胃部湧上來一股子近乎瘋狂的嘔吐感!
是啊……
她還在堅持什?
她出生生涯之中的男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當做玩物了,還有什可堅持的。
天生低賤的東西,當真覺得受了金仙的一口仙氣,便覺著自己尊貴起來了?
即便是麵對像林昆這樣的禽獸,肮髒侮辱的言語就像是唾液般狠狠地啐在她的麵上。
她手有刀,卻不敢朝著他的脖頸往下落。
隻敢在心記恨著,像狗一樣匍匐著,連嘶吼都不能不敢。
她渾身上下沒一處不是髒的,又何必再怕他兩口唾沫。
玷汙……
這種詞匯用在她這樣的人身上,都是幹淨過分了的。
毫無尊嚴的苟活……
沒什不好的。
她不是一向如此嗎?
婷言緩緩閉上眼睛,一顆淚珠自眼角滾落,長長地流入鬢角。
就在林昆發出野獸般嘶吼嗓音,即將動作的那一瞬間。
電光火石,婷言黑暗沉沉的意識宛若忽然被閃電劈開。
白熾一瞬的光影交錯,記憶深處是青枝那張冷漠的麵容,澹澹的嗓音好似擊打在她的靈魂上。
“少自大了。”
婷言猝然睜大眼睛,童孔收縮成線,溫熱的液體如下雨般淋淋灑灑,點點猩紅的墜曳在她蒼白驚顫的麵容上。
眼前,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