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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這都哭了一上午了,我早就說過那姬昔年並不簡單,你非要去招惹。
往日你同方歌漁怎置氣,阿娘懶得說教你!
隻是如今方歌漁氣數將近,我們大業將成,你怎還如此耐不住性子,竟去動太玄宗的人?”
秦樓撥弄著銀爐的香灰,而從百安那受挫不久的秦慕青臥撲在她的腿間放聲大哭:
“阿娘,我長這大,還從未受過如此大的羞辱!”
秦樓一臉嫌棄:“你這是自取其辱!我可是從佑郎口中探聽到了一些關於這位姬惜年的情報消息。
他可不是什簡簡單單的太玄九經弟子,若他當真隻是個一味埋頭清修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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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美人計莫約還真管點用,可聽佑郎的口風,這小子似乎亦是從仙界來的,且身份地位可不低於那牧雲夜。
想來成為太玄宗弟子卻也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
像此等人物,要怎樣的女人沒有,需要你自作聰明巴巴地趕上去獻殷勤!”
秦慕青抹著淚水,抬起頭來,震驚道:“那不識好歹的臭小子竟是天上來的?”
秦樓見她滿臉躊躇,好沒氣道:“現在才知道你今日向他袒露的話有多蠢了吧?
雪拂的仙元非同小可,這般要緊的秘密,你竟說於一個不知底細的陌生人聽。
自鳴得意吧,自詡聰明吧!是覺得自己容貌過人可以將這世間的男子都玩弄於鼓掌之間!
所有的男人都是好色蠢笨之徒,貪你幾分美色,便會暈頭轉向任由你擺布了是不是?!”
“娘……”
“蠢!!!簡直愚蠢!!!”
秦樓厲聲斥:“虧你還整日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殊不知這方麵,方歌漁的心思遠勝於你!
那姬昔年的皮相是生得好,可你有見著方歌漁向他獻媚示好過?
愚不可及!一個倒貼的女人固然令男人容易心動,辦起事來更便捷,可以色侍人的日子絕不好過。
你娘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早年間來到十方城,佑郎固然疼惜於我,卻也不過是將我當做一個小貓小狗的玩物來對待。
若非我爬到了今日這般地位,他那股新鮮勁又怎能持續十幾年?”
“原以為你能在我身上學聰明些,可哪想得到你越活越回去,那姬惜年究竟是何來曆,又是何來意,你全然都不清楚!
反倒將自己的秘密全盤脫出,豈不是任人拿捏!”
秦慕青不服氣:“可我孤注一擲,不也是向阿娘學習的嗎?”
秦樓氣得臉色發白:“為娘孤注一擲的同時,是也篤定了他方佑窮途末路,兩人皆需賭一把,方能絕地逢生。
他姬昔年是什人?太玄九經弟子,天上仙君,覺醒了六道神符的繼承者!哪一樣身份,需要來同你賭命!”
秦慕青道:“那眼下可怎辦,他已經知曉了我們將雪城主的仙元占為己有,若是將此事告訴城主和方歌漁,我們會不會……”
“會不會什?!”秦樓眼神淩厲,冷笑道:“無憑無據的事,誰又會信!
當年雪拂那個女人道隕鶴去,是她的女兒親眼所見。
如今這仙元已經融入你的根骨之中,難以察覺。
隻要你咬死不認,誰又能將我們母子二人如何?
說起來前些日子的巫瘟之毒泛濫,倒是讓十方城百般瘡痍,方佑早已是焦頭爛額。
而我亦是趁此機會,將十方城的大半權柄盡數牢牢掌控於手中。
待我尋一個適當的機會,將這人偶機甲軍的隱患昭告天下,十方城必然迎來天下人的譴責。
而方家則是以方歌漁首當其衝,深受其害。
我等就隻需左手漁翁之利,靜待易主掌權之日。”
秦樓眼睛輕斜,冷笑道:“這姬昔年既然知曉了我們母女二人的秘密,留之不得了。
隻是他身份特殊,怕是不好下手。
殺他之事不可操之過急,可再觀望觀望他的立場,若能兵不血刃的將他拉攏,倒也是番好事。
今日是敵人,保不齊來日可以成為盟友。”
秦慕青不以為然:“娘你是不知曉此子性格有多惡劣,拉攏他不下點血本,可沒那容易。”
秦樓笑道:“你的性子,就是太急躁,要知曉在這世上,但凡是人都會有可攻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