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間,談光君手中權杖重重點地,衣擺隨即輕輕擺動起來,隨即大地以著那柄權杖為中心,一道道恐怖的靈力波紋擴散蔓延而去。
如水圈漣漪般快速蔓延至蘇靖腳下之時,靈力光圈形成一道三角形的天地囚籠,將她圍在當中,氣機鎖死。
在那囚籠領域之中,好似有著無數看不見的無形繩索將她身子係得極緊。
蘇靖並未反抗,隻是連那隻纖細的頸項都被一道水色繩索死死勒縛,麵色瞬然蒼白如紙,唇際有血液浸染成一條極細的血線。
她低低蹙眉,目光深邃地看著出手發難的談光君,神情坦蕩平靜:“向君皇下毒者,另有其人,又何必在我身上白費功夫。”
話雖說如此,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眾人卻是再難相信。
這一切都太過湊巧,總不能說心細如塵的蘇靖姑娘,會在拍下這千刀萬剮丹後,不甚遺落了一顆吧?
即便要遺失,也當是遺失整整一瓶丹藥才是,為何十一顆,單單隻少一顆。
若非是做了見不得光的事,誰能信?
談光君眼底殺機彌漫,道:“蘇靖姑娘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嗎?”
“談光君。”身居樓高之處的金仙豐虛忽然呼喚神使之名。
談光君掀眸道:“不知豐虛大人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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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不見,金仙豐虛於海神祭一別,蒼蒼白發不知何時又恢複了以往的烏發盛年模樣。
他雙手抱胸,垂眸道:“見教談不上,吾乃天上金仙,君皇陛下聖顯十方的第一日,本座便有所感應,故多有留心陛下動向。
半月以前,君皇陛下借以凡人身份遊城之時,於城中夜市得遇太玄少主。
他曾多番表達欣賞之意,幾次相邀這位靖姑娘把臂同遊金麟河,卻皆遭回絕。
本座不知,這其中是否發生芥蒂矛盾,故導致太玄少主心中存異。
更不知在此期間,陛下接連遭挫,便自報來曆,以身份強壓之從而令其心生不滿,隻好劍走偏鋒,極端行事。”
談光君心下恍然,眼神愈發戾怒逼人:“放肆!想你區區凡女,能得君皇陛下看上,乃是你三生修來之福緣!
違背抗命本就是褻瀆大罪,竟還敢心生不軌,謀害君皇,當真是罪該萬死!”
蘇靖神情寡澹,並未有太大的反應。
人群之中,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如此,這靖姑娘本就實乃人間絕世,傾世之姿,君皇陛下生性風流,素愛美人,會鍾愛傾心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隻是啊,誰人不知,這太玄蘇靖表麵清冷絕情,實則是個癡性之人,她苦戀天璽少主兩百年,求而不得!
任憑君皇陛下地位再怎般崇高,若想強要靖姑娘,無疑觸犯雷區。
會得她一丸毒丹,千刀萬剮!實在情理之中啊。”
“嘖嘖嘖,誰說不是,換做往昔,那些覬覦靖姑娘的好色之徒,身份皆及不上她,她哪次不是以冷酷的手段狠狠教訓一番。
可偏偏君皇陛下身份輩分都高她太多,自是不可像對待尋常之徒那般。
如此極端行事,細細品來,倒也說得通。”
“可怕,那可是君皇陛下啊,一萬個天璽少主都比不上他一根腳趾頭吧。
這靖姑娘真是癡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這般守身如玉,搭上自己的前途仙緣,真是不值當。”
“今日靖姑娘拍下千刀萬剮丹,怕是早已有了如此極端的打算吧,唉……”
對於眾人嘈雜的交談聲,蘇靖卻好似他們口中談論之人不是她一般。
她一雙漆黑的眼眸沉靜得好似深潭,語氣依舊平靜道:“我若當真有謀害之心,不會用此丹。”
談光君厲色道:“還敢狡辯,若再敢為自己脫罪,本君就要讓你嚐嚐這千刀萬剮丹是何滋味!”
金仙豐虛道:“談光君可否給本座一個薄麵,這場金仙拍賣會是本座提議舉行,說到底,君皇陛下遭此劫難,本座亦有責任。
此女嘴硬,如此軟磨硬泡怕是審不出什有用的東西來,不如將她交給本座,本座自信能夠讓她開口吐真。”
方歌漁哈哈大笑出聲,神情鄙夷:“豐虛大人的風流之名可不比君皇陛下差得到哪去。
這花容月貌的靖姑娘若落到了你的手頭,也不知你又該打怎樣的壞主意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