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尚未查清,又何必急著與人安插罪名。”
談光君冷哼道:“物證動機具在,豈容此女狡辯!若此女說不出那少的一顆千刀萬剮丹的去處,今日……誰也保不了她!”
他神情陰冷狠戾:“本君手的權杖,可是許久未飲飽血了。”
李半生急不成聲,怒怕交加地瞪著蘇靖:
“都到這種時候了,阿靖你還嘴倔死不認命,那顆千刀萬剮丹究竟被你用到哪去了!”
蘇靖抿了抿唇,顯然是不想回答。
“你說話啊!是不是要逼死阿娘你才願意開口!”
蘇靖被磨得沒了性子,將臉偏到一邊,語氣也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冷冷說道:“喂狗吃了。”
“放肆!”談光君以為她是在含沙射影君皇陛下,大怒!
他手中權杖上的寶石暴怒閃爍,其光玄玄,千變萬化出無盡殺機,似欲就此將她杖斃謝罪。
就在這時……
“汪汪……”談光君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低地、調笑般的聲音。
那嗓音隨意,音色低澹好聽。
還未容及是何人這般無禮接話挑弄,一隻冰冷的手掌忽然從他背後探來,帶著不容質疑的霸道力度,毫無征兆地扼住了他的口鼻。
談光君心下大驚!
在凡間,竟有人能夠這般毫無氣息的接近而不叫他察覺。
若是在背後給他一刀,他當如此自處?!
驚怒的同時,談光君又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恥辱感。
他含湖不輕地怒吼道:“何人膽敢如此放……”
肆字還未說出口,那隻冷得過分的手掌發力,幾乎將他顴骨捏碎。
談光君疼得眼皮白翻,口鼻之中再難吐出一點氣息來。
在眾人震駭地目光下,隻見談光君身後慢悠悠地探出一張清雅俊秀的臉。
那人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他長睫鴉黑,麵孔俊俏,好一副人畜無害的溫和含笑模樣。
眼底卻是一派深不見底的顏色,他慢騰騰地說道:“談光君,可別一口一個放肆了,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玄光囚籠之下,一直神色澹澹對諸多大事不驚不寵的蘇靖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麵色盡管如常,呼吸卻驟然停了。
雙手下意識地驟然一把死死捏握住了束縛在身體間的水色繩索。
掌心為那靈光震得皸裂溢血,也恍若未察,隻是死死盯著談光君身後那人,嘴唇抿得不見絲毫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