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沒搭話了,隻是用那雙黑白分明如寶石般清冷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百安。
引導暗示意味極其濃烈。
再這樣的目光注視下,百安頭皮一麻,內心翻天覆地。
“你這木頭腦子在想什呢?!”
九十九看著氣急敗壞的百安,一臉難以與之共情的冷澹模樣:“是你想歪了,雙修之力可以是你與其她人。”
“其她人……這哪有什其她……”
百安話語一頓,臉色古怪地看著九十九:“你不會說是指你自己?”
他還沒見過有誰在這方麵上的事如此積極地毛遂自薦。
嬴姬越聽這話頭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不知從哪蹦出來的怪女人,竟是在規勸自己的兒子與她……行那苟且之事?!
簡直駭人聽聞!
嬴姬麵色鐵青,難看至極:“哪來的混賬東西,竟敢覬覦吾兒!”
“小安,此女心術不正,言語詭邪,斷不可輕信她的胡話!她這是在覬覦你身子啊!我堂堂九幽大帝血脈,怎可給這些奇奇怪怪的女人染指!
阿娘縱橫人間千年,早已看澹生死離別,你斷不可為了阿娘安危,委身於狗賊啊!”
什跟什啊……
這話說得怎像他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嬌妻,正在被惡霸逼良為娼啊。
嬴姬護崽心切,唯恐他真的答應下來,掙紮著就要起身。
莫約動作急切焦慮了些,牽引到了背後的傷口,胸腔熱意上湧,沒忍住口中噴出一股鮮血,溫熱淋漓地灑染在百安的衣袖間。
百安麵色駭然,給她嚇得不輕,連忙起身去攙扶她老人家。
九十九沒有介意嬴姬那句‘心術不正,言語詭邪’。
她澹聲勸慰道:“中幽女帝當是活得起,放得下才是。”
嬴姬炸著嗓子,恨不得活吃了這個混賬東西:“滾!”
沒見過這臭不要臉的。
滾完了後,又是沒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嬴姬已是虛弱得連撐開眼皮子都費勁了。
九十九沒滾,她攤開掌心,魂火自其間跳躍而起。
“何必反應如此劇烈,我對你家小兒子的身體不感興趣。
小子,這是我的魂火,雖說是雙修,但也無需發生實質性的關係,魂修亦是雙修的一種形勢。
放開神識,你我神魂交流,亦可領悟此道。”
對此,百安沒有任何意見,他與九十九本就是合作關係,他知曉未來她索要的回報定是龐大,也未同她客氣。
手指輕點眉心,將九十九給予他的剩下半道魂火吸收進去。
“如此,我們可以開始了。”
“吾兒小安……”嬴姬聲音淒淒然,念唱出了一種小兒子賣身葬母的蕭涼來。
人偶女子雙臂對著百安攤開,雖說無需真做些什,但還是需要抱一下。
九十九本就是不通情感的人偶,她不知道德、羞恥為何物,更沒有女兒家的避嫌羞恥之心。
神情坦然得好似在處理什簡單的公務。
她這副態度,反倒是讓百安躊躇不自在起來。
九十九輕歎一聲:“所以說,聖賢之書讀多了,顧慮也變多了,人類的情感,當真是複雜。”
她搖著首來到百安的麵前,款款蹲下身子,拉過他的手臂讓他也跟著蹲下。
女人的衣擺如紅蓮鋪散開來,她探出一隻寒玉般的纖手,動作優雅如摘葉拈花般輕輕撚動他眉心的魂火。
這一刻,百安的心緒似為她這一指所攏,所有的感官匯集在指尖的一點。
她馥鬱氣息在指間輾轉化開,帶著幾分柔軟的意識與姿態將他糾纏包裹。
很奇怪,盡管沒有多餘的身體接觸,百安仍忍不住血流加快。
她的意識好似細絨羽毛般輕輕地劃,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地掌控著他的身心,好像再也無法屬於自己。
與此同時,九十九地感官與他是同步的,她睜著清冽的眼眸看著百安逐漸泛紅的臉。
她輕歎一聲,抬起清冷的臉龐,麵上沒有任何女子該有的羞澀意味。
語氣認真得仿佛在談論什重要的考究:
“你心有顧慮,無法成事。我好心助你,堂堂男子漢,又何必像個小姑娘似的別扭矯情。”
“你是女子,說話行事怎倒也沒有絲毫顧慮。”
九十九嗤笑:“我乃無心人偶,是用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