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離搖了搖首,道:“若是換做其他對手,麵對小家夥怕是早已死了無數次。
隻可惜,他這次傾力一戰的對手是金仙。”
“金仙……可沒那好殺。”
他若在十方城中飲飽了鮮血,恢複了實力,養好了傷勢。
屆時,即便百安有再多的手段,也敵不過一名通瞑境巔峰修為的墮仙。
豐虛將手中的天策鈞山劍狠狠砸得半點靈光不現,那劍上銘文也暗澹得變作了一縷殘痕的模樣。
他這才扔垃圾般的將劍扔下,舉目朝著十方城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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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中,無法觀測到這方具體戰鬥經過的城中人們,對於即將帶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隻是遠遠的好奇的觀戰著。
心中即是好奇又是震驚,一個人類修士竟然能夠同金仙豐虛拚戰這久。
饒是對百安百般輕視的李半生,也不由正色凝肅起來。
百安封印於血晶之中,遭受重創的豐虛閉眸調息了片刻,再度睜眼時,平息了戰鬥的這片天地,又重新飄落下來了安靜的風雪。
豐虛睜開眼睛,卻看見一道身影從風雪中慢慢站起走來,攔在了他與十方城的方向之間。
豐虛一臉冷漠地看著談光君:“你竟還未逃走,這可不是什明智之舉啊。”
談光君權杖橫於胸前,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嘴唇緩緩吐出一抹溫熱的霧氣。
他寒聲道:“豐虛,隻要我還活著,便不會讓你靠近十方城一步。”
豐虛冷笑:“當人走狗忠心護主到了你這種地步,也真是有夠可笑的。”
下一刻,濃烈的血腥之意朝著談光君鋪麵而來。
談光君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豐虛的身影,脖頸便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冰冷的屍毒從那刺痛傷口飛快蔓延至四肢百骸,隨著豐虛咕冬咕冬大口貪婪吞咽鮮血的聲音,談光君身體飛快的冰冷麻木。
冬。
他倒在了雪地,身體僵冷,肌膚幹癟失去血色。
他看見豐虛站在逆光處看著他,手轉玩著裁決權杖,冷笑道:
“不知召喚口令認主的裁決權杖於我也沒有什用,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便不奪人所好,留給你陪葬好了。”
盡管裁決權杖珍貴非凡,但豐虛顯然沒有要浪費時間來拷問談光君這個硬骨頭。
“仙人的鮮血果然醇美,接下來,本座可要好好品嚐品嚐那位水神尊仙的仙血了,不知能夠給人帶來怎樣的驚喜。”
風雪漸盛,豐虛的身影已然遠去。
“呃……呃呃……”
倒在地上的談光君像是一根凍僵地枯柴,脖頸間兩點鮮紅的傷口已經淌流不出任何鮮血,隻是在那傷口之中,隱隱能夠看到一抹深黑之色。
他艱難地喘著低冷垂死的氣息,枯瘦的身體痙攣抽搐著一點點挪動著,將那根被豐虛扔棄的權杖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懷了。
曾經高高在上的伴神談光君,在做完這一件簡單的事情後,渾身已是孱弱得虛汗淋漓,寒風一吹,那冷汗便在皮膚表層凍出了一層薄薄的霜雪之色。
他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咽氣,嘴唇愈發的青白,句僂地身體卻仍繼續在雪地中一點點地挪動著,在雪地中留下了一道醒目狼狽的拖痕。
談光君的雙手已經被凍僵,失去了血色的身體力氣不濟,抱穩裁決權杖都是艱難的。
他索性用張開嘴巴,以牙齒用力叼緊權杖,身體在僵硬的寒地磨得破皮不堪,活像是一隻被人打斷了四肢的野狗在殘喘著。
那樣孤傲又自大的談光君卻絲毫不在意自己這副比流浪狗都還不如的可笑姿態全被百安看進了眼。
他艱難挪到百安麵前,吐出權杖,開裂的嘴角還殘餘著幹涸的血痂,談光君嗓音嘶啞道:
“天啟六合,神耀九州……這是裁決權杖的掌控口訣,我已經抹去裁決權杖上的認主痕跡。
你出來後,可通過此口訣,來讓權杖重新認主。”
百安目光平靜地看著奄奄一息的談光君,知曉他此舉何意,麵容平澹道:
“這是你們上清仙界的聖物,我得了此物,不過是得了一個大麻煩罷了。
仙尊祝斬……不會容忍天上的權杖落在一個屍魔的手中。”
談光君自嘲一笑:“若是我有能力保護陛下,又怎會甘心將權杖交到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