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否認他的猜測,當他取出朱雀琴的時候,就沒打算繼續隱瞞自己的身份了。
白仙胥堰斬出的一劍為琴音抵消,也不動惱,隻是無奈一笑,道:“你這心思倒也深重,知曉我不會向其他人暴露你的身份,便肆無忌憚地動用中幽至寶,這可是違規的行為。”
百安道:“白仙大人心係蒼生,以守護六道安寧為己人,我身為中幽太子,亦是太陰大帝之孫,若您將我身份上報,九幽界與天界終將迎來一場極大的動蕩,以您的性子,可不會做這樣的事。”
“我倒是被你算計得死死的。”白仙胥堰無奈地搖了搖頭,旋即抬起明亮的雙眸,道:“不過朱雀琴雖然強大,其中朱雀神意的守護之力在沒有靈力的維持之下,僅會主動護主一次,此琴於你而言,已然無用,接下來,你又該如何接下我第二劍。”
百安道:“白仙大人隻管出劍便是。”
“那便……看劍吧!”白仙胥堰廢話不再多說。
第二道劍鳴之聲再度響起。
百安掌下的朱雀琴已然歸入碧水生玉之中,同時,碧水生玉再度綻放出一道青芒。
“不知白仙大人有沒有聽說過人間這樣一句話,人在江湖上行走,總有幾件武器用來防身的。”
白仙胥堰手指輕撫劍鞘,麵上含笑:“何止在人間,即便是在仙界之中,亦是如此,可即便你武器無數,可難不成把把武器都是神器?”
“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百安握住那縷綻放的青光,自其中取出一把色澤如霜玉般的短笛,笛尾間鑲嵌著一顆猩紅寶珠,如泣血之淚,如淒如殤。
百安將鑲嵌著鬼泣珠的笛尾那端朝著那柄飛射而來的劍狠狠扔擲出去。
劍崩笛飛,不知落到了何處。
白仙胥堰眉峰高高挑起:“這是……陰笛?不,不對,若僅僅隻是禦鬼之用的陰笛,論其品階,不過僅僅隻是仙器,這竟然能夠接下我那一劍,此笛分明已經步入了神器之列。”
百安道:“白仙大人可要繼續出劍?”
白仙胥堰想不明白,看著百安疑惑道:“神器即便是在仙界也是極為珍稀的武器,即便位列金仙,也並非是所有的金仙都能佩以此器,如今你能手執兩柄神器,已是奇事,難不成你身上竟還真藏有第三把神器?”
麵對白仙胥堰的發問,百安卻坦然誠懇道:“我身上的確沒有第三把神器了。”
白仙胥堰並不意外這個回答,歎息道:“你這是在搏命啊。”
他一心隻想盡快結束這一切,白仙胥堰好不停歇地再度斬出第三劍。
雖然心中深知,百安身上絕不可能再藏有第三把神器,但在出這最後一劍時,為求穩妥不出意外。
這一劍比起方才斬出來的兩劍要強大無數倍。
這一劍好似不是從鞘中來,那浩瀚無垠的驚嘯之音宛若從蒼穹四野而來,劍氣四溢宛若銀瓶乍泄。
山壁間的厚厚掛冰積雪都被那無數的劍氣切割成無數粉塵細沫,裸露出了原有的青碧色山岩。
分明隻是一劍,卻不知從何處來,斬出了千軍萬馬戰場的悲壯之勢。
四麵八方都是狂暴的劍風,每一縷劍風中都蘊藏著磅、澎湃的氣息。
如暴雨洗塵,天水淨凡塵。
這正是白仙胥堰除了那柄養心小劍,威力最強的一把劍招。
名為“天雨濯世。”
此劍出鞘,一劍能夠斬出橫掃千軍萬馬之勢。
劍氣如風,劍意如雨,劍光如鱗點點搖晃似銀河曳天。
天地風雨劍影驟且狂,天在上,地在下,舉頭諸天皆是神明劍氣,無處可逃,無處可掩,無處可容。
白仙胥堰道:“我這一劍,取至於星辰之光,星辰不滅,劍光不散,此劍不在生死對決禦敵時,以修一人一劍破萬軍千獸,專用以群斬,每一柄劍氣雖隻有著能夠傷魂啟境修為的地仙,卻是無孔不入,四麵八方,即便你仍有神器護體,也隻能護身外一寸一方之境,這一劍,你注定無法設防。”
百安立於山壁之前,袖袍滾滾拂動如雲,他道:“這第三劍,自是不可再繼續守禦了。”
“我這有一劍,還請白仙大人試之。”
白仙胥堰意外挑眉:“你有一劍?”
如今他靈力血氣皆以枯竭,即便有劍,又能如何?
白仙胥堰第一時間腦海浮現出來的便是讓那白仙譚元思分外執著在意的天策鈞山劍。
他又搖了搖首,覺得若是百安將最後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