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辭隻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一聽百安那話頭不太對勁。
她急得忙用爪子扒拉著他的手腕,軟軟的狐狸尾巴拂著他袖中手肘處的肌膚。
用那種戳人心窩子的可憐眼神來表達著自己對食物的專一與喜愛。
她委屈又可憐地說道:“吾輩何時喜新厭舊了?若吾輩是一隻花心不專情的狐狸,這一路上早就不知收拾包袱走了多少回了。
還不是自打見了你這死鬼,世上再無甚吃食能夠入得了吾輩的眼。
在不認得你以前,吾輩即便是為了一飽果腹之欲,也不過是隔好長一段時間才偶爾打打牙祭罷了。
吾輩才不是那種花心又不專一的花狐狸,你瞧我渾身上下沒一處雜色毛發就知道了。
你都應承了吾輩這多次,都沒叫吾輩吃到嘴,吾輩不照樣死心塌地任勞任怨地跟在你身邊不離不棄,任勞任怨的伺候你,侍奉你嗎?
現如今,跳出來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是誰的小白臉,竟就這樣質疑吾輩,懷疑吾輩,你這黑心腸的家夥,是不是又要反水不肯同吾輩辦正事兒,所以故意找個借口想將吾輩扔給這個油頭粉麵的家夥。”
百安笑著磨了磨獠牙,這狗東西居然還時不時的打牙祭?
她居然去打牙祭?!
這是吃了多少男人!
“油頭粉麵?”那青年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一隻手捂著心髒宛若遭受重創一般。
隨即他輕歎一聲,收攏了折扇,露出一張頗俊俏的清玉手指看似無意虛虛地拂過眉心。
眉心仙印依舊澹雅清貴,隻是有一縷世俗之眼難以窺見的黑色業障氣息溢散出來,襯得他那雙澹紫色的雙童色澤深濃妖冶了幾分。
蜀辭麵上怔忡了一下,沒想到此人身上竟也蘊藏了這深的業障。
雖不如百安身上的強烈純正,但此刻百安體內的業障因為孱弱的身體而封死入骨,氣息極澹。
而那青年若有若無地利用體內的業障氣息明顯引誘。
倒也讓蜀辭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
她咋咋呼呼理不直氣也壯地一通解釋原本都快要將百安給說服了下去。
畢竟此人身份成迷,目的不明。
百安再如何,也不可能在三言兩語之間便輕信了他。
誰料這狗東西,竟是這般沒出息,前一刻還說著鏗鏘有力宛若誓言般的辯解頃刻之間就成了打臉的狡辯。
百安眉心漸漸斂起,皮笑肉不笑道:“怎?嘴上說得那般不屑,眼睛珠子卻是都要看直了。”
“吾輩沒有!”蜀辭鏗鏘有力地否認著,可眼下身體太過虛弱疲倦,百安體內業障之氣盡斂,盡管知曉他體內藏著一個寶藏。
可對於一個餓負了極的妖魔而言,那青年體內的業障氣息無異於在釋放著誘人的肉香。
她嘴上說著沒有,但是目光很誠實的沒有收回來。
那青年麵上露出一副計謀得逞的微笑,他再度搖開紙扇,模樣有些靦腆地遮著自己的下半張臉,聲音低淺道:
“看得出來兄台被她糾纏得已是不願,不如就此放手交於我可好?
在下不才,乃是星辰閣閣主姬玉,雖比不上那金仙雀柳、豐虛等大能人物。
卻也自信能夠在這人間百家仙門以及那五位仙人之中保她性命無憂。”
星辰閣?
百安對這個勢力名稱略有所耳聞。
聽聞這位星辰閣閣主形式詭異,蹤跡成迷,雖屬人間勢力,但其閣內弟子極少現身於人間。
這星辰閣之神秘,無人知曉其閣具體方位之所在,隻知曉期閣內弟子如世界無形的風,蒼穹諸天之上無盡的星辰一般神秘。
若他所言是真,蜀辭前往星辰閣避難休養,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而沒了這魔頭的拖累,百安獨身一人,接下來的路,也會好走很多。
姬玉看了一眼百安麵上的神情,便知曉他心中所想,他曬然一笑,道:“兄台一路保護蜀辭辛苦了,接下來了路若是交給在下,在下亦是願意助你一臂之力,送你前去那萬古魔窟。”
拋出了很高的條件。
如此雙贏的局麵。
他沒必要拒絕。
蜀辭頓時慌神了,比起一棵樹上吊死,顯然百安這個香餑餑更合她的意願。
這小子一路上就在想辦法擺脫她的糾纏,如今好不容易就要逃出生天了。
還有這一個強大的墮仙願意為他開路,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