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樂意極了。
一旦這小東西逃到了暗黑大陸,司離那個凶女人也不是什好惹的貨色。
再想將他吃到嘴,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聽起來倒是一個不錯的決定。”百安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蜀辭後頸間的毛發。
姬玉眼睛慢慢彎起,抬起一隻手掌道:“如此,還請兄台將她交給在下吧?”
百安在擼完了蜀辭炸起的毛發後,又慢條斯理地將她腦袋塞回了袖子,笑道:“不給。”
蜀辭窩成一小團,愣住了。
聽著頭頂傳來那清清涼涼的‘不給’二字,仿佛一個猝不及防的小錘子,砸到了她的腦袋上,讓狐暈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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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急躁不安的心本來該因為他的話而安定下來的。
可是不知為何,那顆狐狸心卻是在袖中暗處狠狠趔趄一下。
她用狐狸爪子捂著自己的心口。
這小東西,總是嘴上放著最無情的狠話,做出來的事卻總是出乎意料的讓她這種魔頭都覺得溫柔。
姬玉眉頭一挑,卻也未動怒,施施然道:“你可知你會因為你的天真固執而錯過什?”
百安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笑道:“星辰閣閣主,這的確是一個可以很好借用的身份。”
姬玉折扇掩麵失笑:“你在懷疑我所說的話。”
“不是在懷疑你說的話,而是你……”百安目光由上之下,定定地看著他,嗓音飄忽:“有在開口說話嗎?”
姬玉麵上的笑容終於瀟灑得無影無蹤,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逐漸變得有些陰鬱起來。
百安繼續說道:“我對星辰閣的事不甚了解,但是我好歹也是空滄山境之主,對於附近的臨邊之山,卻是有必要多有了解的。
比如這陰虛穀,這陰虛穀內的鬼仙身份成迷,世間關於其詳細記載甚少。
唯有知曉,這穀主鬼仙曾在氣焰最盛之際,得罪一方大妖魔,遭其施以挖舌之刑,自此口不能言。”
姬玉目光明暗不定地看著百安,道:“你竟懷疑我是這陰虛穀內的鬼仙?”
“沒有人能夠在陰虛穀內保持神智這久,尤其還是對於一個棄了道心的墮仙而言。”
“可事實上,我有一直在與你對話。”
“是嗎?”百安抬起目光,道:“那你為何在與我說話之時,要一直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
你當真能夠如同正常人一般,開口說話嗎?”
姬玉眼底的紫意更深了些,他這次沒有再繼續說話。
而是放下了口中折扇,緊合的嘴唇沒有張開,說話的聲音竟是從肚子傳來的。
“真是麻煩啊,你若再不將她交給我,我可是不會留情麵的啊。”
他說的,竟是腹語?
說話間,他揚袖起風,一劍斬來!
隱藏於風中的劍意無形,百安足踏七盡步,飛快取出腰間滿月酒葫,一口灌得幹幹淨淨。
他避開那險而有陷斬來的劍意,對著左手提著的男孩歲遊道:
“這家夥是山中鬼仙,此處是他的地盤,我怕是不是他的對手,待會兒交手我會趁亂將你扔出去,你自己尋一處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歲遊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他顯然沒有想到那位看起來仙氣飄飄的公子竟然會是害死他大伯的鬼仙。
他一個小小孩童,如何能夠承擔這種恐怖的事。
他嗚咽著搖頭,泣不成聲。
百安卻沒耐心同他耗,振臂一甩,將他遠遠甩入漆黑茂密的叢林山野之中,厲喝一聲:“逃!”
叢林傳來失控無措的哭泣聲以及倉惶不已的腳步聲。
那孩子到底還是聽了他的話,拚命逃走了。
百安舒了一口氣,道:“或許,可以試一試這招。”
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拚一把吧?”
一拍腰間乾坤囊,天策鈞山劍疾射而出,整個四野都沉重地落了下來。
他手指捏做劍指,用力抵在太陽穴處,眉心紫電神符跳躍而出,電光霆怒,沒入天策鈞山劍中。
劍身上那道殘紋瞬然圓融完美,劍勢大漲如力拔山兮,雷霆蓋世。
一柄來自於昆侖淨墟的劍,宛若化作一淵雷池。
叩劍三十六,抱劍起昆侖!
這是百安第一次嚐試以精神力融合神符,用神符之力代替罡正靈力來驅使天策鈞山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