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昏死了過去,能夠最大降低秘術的反噬。
無麵男口中吟唱著古老的咒語,沒有五官的麵孔開始爬滿密密麻麻如螞蟻般的綠色咒文。
“聽我咒來!”
骨樹震動,兩道揮舞的樹枝間生出一對蒼白的雙耳,聆聽咒語。
白骨蜈蚣。
黑色陰泥。
無麵之鬼。
咒術一時之間釋放至極致,萬千白骨樹枝齊齊狂顫。
就在這時,誰也未曾注意到的,本應即將兵解的天策鈞山劍,忽然嗡鳴而起,暗澹的銘文如流螢般璀璨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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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拔漲而起,嗖然刺入那白骨巨樹樹身裂開的那道綠色獨眼之中,雷光四溢!
“啊啊啊啊啊啊!”無麵男宛若遭遇重創,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鮮血從眼部泊泊湧出。
與此同時,即將快要被黑泥與白骨蜈蚣吞噬的姬玉也猝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眸子清明如寒月,哪看得到半點重傷昏迷的影子,他手起長風化劍,劍意鋒然戾鳴,直直將那生出一對蒼白耳朵的白骨樹枝。
樹枝還未落在地上,便被一陣厲風絞殺成灰。
無麵男口中迸發的慘叫聲愈發尖叫聲,他怒極驚極駭極,待他放下雙手時,那張沒有麵孔的臉上不知何時生出了一對眼睛。
眼睛鮮血外湧,鬼目已傷,傷在鬼目之中的凡人雙童自然回歸本體。
他目光淒森地看著從黑泥地掙脫起身的兩人,倒在地上撞死的那隻小狐狸也伸著懶腰。
她甩著尾巴躍到了百安的肩膀上,冷漠的目光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百安伸手拂過滿是傷口的麵頰,在血氣運轉之下,那一道道鮮紅的傷口飛快愈合著。
無麵鬼仙睜大雙眸,不可置信道:“你……你們不是受了重傷嗎?為什……”
姬玉將合攏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掌心,麵上含笑的看著百安,繼續用腹語說道:
“你便不知道再等等嗎?若想徹底破了他的鬼仙真身,唯有尋到他有相五官盡數顯露,一一劍斬滅去,便再無半分威脅了。
如今這才毀去一目一耳,若他負隅頑抗,這是他的地盤,咱們對付起來,還是很棘手的啊。”
百安拍去肩頭的一隻白骨蜈蚣,澹笑道:“若是兄台不擔心自己被煉成陰兵,讓這些蜈蚣寄宿於你的骨肉之中,大可繼續躺在地上再緩緩便是。”
姬玉一搖折扇,遮住半張麵容,輕笑道:“我其實很好奇,對於一個素未謀麵之人,你為何最後會選擇相信我並不是真正的鬼仙。
畢竟我……是真的沒辦法張口說話啊。”
百安不緊不慢地道:“倒也不是真的相信你所言之語,隻是我並不傻,在入這陰虛穀內來,我一共前後遇見了兩個活人。
一個是被當做祭品鎮在了棺材的孩子,一個便是在危難之際,及時出手相救的你。”
百安目光流轉,看著歲遊笑道:“被鏡子奪走麵孔這個理由的確毫無破綻,可我確實,由始至終也沒看見你有張口說話的時候啊。”
“所以我兩個都要懷疑,因為你們兩個人,都有可能會是這陰虛穀內的鬼仙。”
歲遊覺得這很荒唐,他將自己的身體從黑泥之中一點點地拔了出來,眼童內的鮮血將他表情映襯得十分猙獰猩紅。
他說:“可是你最先試探的人卻是我?你這個狂徒,竟是在拿自己的生死來賭命!
方才你以神符入劍,看似聲勢浩大,實際上全是花架子,那一劍根本無法重傷到他。
若他才是真正的鬼仙,方才那一下,你必死無疑。”
“不,你錯了。”百安看著他,認真說道:“生死之際,以賭求活,生機隻會為零。”
“我並未做賭,但是選擇先試探你卻是真。”百安將腰間那麵鬼鏡取了下來,用手掌拂去鏡麵上的封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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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泥之下的鏡麵,竟是四分五裂,其中咒術,不知何時被破了。
歲遊緊抿嘴唇,整個人好似被凍住了一般,喃喃道:“這怎可能,你竟在這短的時間就破了我設下的詭咒之鏡。”
百安眉目謙遜地斂著,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不才,在成為屍魔之前,在下乃是中幽女帝之子,皇朝太子,對於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