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術,也是略通一二。
盡管鬼仙您是破了先河的前輩,於詭道一脈上另辟奇徑,詭道之術非同尋常正統詭術,可您似乎也小瞧了我們修行正統詭道出身的人。
這種施以咒術的正體媒介之物也敢隨便交於我手,我不通鬼仙手段,隻因從未見識過你的手段。
如今細細瞧來,熟悉一番,想要破解,卻也發現,其實並不難解。”
聽他著好似在正常普通不過的事,歲遊卻是震驚得後脊發寒。
當今世上,竟有此等詭道奇才!
百安將那鬼鏡往地上一扔,澹色道:“我既破了此鏡,你若當真是尋常被奪了魂魄八字的凡人,麵容當逐漸恢複。
我與姬玉閣主有意閑聊,卻發現你的五官麵孔始終沒有半分恢複跡象。
由此可見,你並非是五官被奪,而是鬼仙的真正原本的模樣本就如此。”
歲遊搖頭道:“我不能理解,你與他分明沒有半分交流,是如何做到讓姬玉能夠這般配合於你?”
此話問完,姬玉露出了深以同情的目光看著他,道:
“你自己在這山穀之中將腦子宅傻了,莫不是以為世間人都同你一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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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當真懷疑我是鬼仙,在這實力懸殊的處境下,又怎會主動點破我的身份自尋死路?
他既然有意偏猜我的身份,那自然是暗藏引導之說。
我身入陰虛穀可是睡了好幾個覺的,卻並未受到半點咒術入夢攻擊。
可見你是知曉我的身份,更是知曉我身中仙律言咒,永世不得開口說話,所以是想借我身份誤導某人。
既然你想請君入甕,我當自來一試,又有何不可?”
姬玉搖著折扇,看著百安繼續說道:“那時我確實有被你那瘋狂的舉動嚇到。
可是當我入劍對陣時,卻發現那神符禦劍不過是虛有其表,便猜到了你的真實用意。”
他歎息著,眼角彎彎,似是對今日這出戲感到很是有趣:“事實證明,扮豬吃虎,還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蜀辭就更不用說了,她雖不通人情世故,但那骨子陰狠歹毒的勁兒本就是天生玩弄權術的陰謀家。
他們二人一交手,便知曉了自己接下來該擺出怎樣的姿勢來裝死。
於是兩人一狐,宛若被割韭菜般齊齊倒了下去。
可憐原本身為布局者的鬼仙歲遊,卻不知不覺在這三個焉兒壞陰損的家夥麵前成為了入局者尚不自知。
原本他才是這片天地的主宰者,不論出於怎樣的處境,他都可以立於不敗的地步。
可一上來,就被人廢去了養在白骨樹內的鬼童與鬼耳,實力大打折扣不說,三人竟還毫發無損。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夠成功殺死我,逃出這片陰虛穀了嗎?”
歲遊切齒般的咬牙說道:“即便我身負重傷,這片陰虛穀的一草一木,依舊是我的身外化身之所在,你們想要活著離開這,簡直是異想天開!”
“要知曉,身為鬼仙,我最強大的詭道神通,並非是鬼童與鬼耳!”
“鬼淵之口!開!”
隨著他一聲淒厲怒吼,足下黑泥湧動,裂開一道巨大的漆黑深口。
姬玉眉頭狠狠一跳,似是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踏風而起,一把抓住百安的手臂,帶著他的身體一同化為輕盈的風,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