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掌心拂過的那一瞬。
他的後背猛然翻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百安麵色黑得嚇人,沉聲怒道:“你亂摸什?”
這看著娘娘氣的墮仙莫不是有什奇怪的嗜好?!
姬鈺被吼得一顫,心中頓時委屈起來。
你這惡人竟然還先告狀?!
此時若是弱了氣場,豈不是就變相承認自己被人欺負了。
姬鈺眼角吮著倔強的淚霧,麵上故作不屑淡定道:“啊,隻是瞧來兄台骨骼驚奇,身材格外清瘦挺拔養眼,尤其是這腰上印有的這個鮮紅小字。
嗯……瞧這字跡娟小卻不失淵古之大氣,自有一股至偉的君主之氣蘊藏其間。
這‘嬈’字……我記得魔界新君主的名諱便是如此吧?
兄台身為屍魔,想不到竟對這魔君還令生情愫,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姬鈺腦袋上的星星直轉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雲什了?
好端端的,摸他腰子作甚?
好似手貼著的不是男子精瘦的長腰,而是一件可以把手捧玩評談的古董奇珍。
為了展示自己的說服力,他腦子進水似得,還一麵說,一麵用手掌撫摸擺弄,向百安各種角度地展示。
在那強烈的羞恥心下,姬鈺估摸著是將大腦燒糊塗了。
已經開始過猶不及,想要瘋狂掩飾著事實的發生。
甚至可以說,為了表現自己身為仙界好男兒,完全不拘小節,灑脫又大氣的心理。
逼迫著自己應當將這件事看得比針尖兒還小。
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自己在做什。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鹹豬手已經摸上了他的腹肌,像是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
口還胡亂點評道:“球者,美玉也,古人有雲,大玉、夷玉、天球、河圖,在東序。
此物恰如草之蘭,如玉之瑾,匪曰薰雕,成此芳絢……”
姬鈺怔了怔,犯傻地暗想著:身材真**好啊!摸起來就和冷玉似的。
百安越聽越離譜,古人的話,是這亂用的嗎?!
他驟然一把扼住他的手腕,並在這一瞬間,化去了他體內的屍氣。
姬鈺的意誌力本不弱,他經曆過蠻魔的酷刑洗禮,秘術毒術的折磨。
旁人墮仙都是出於無奈,而他墮仙純屬自己的意願。
這彌漫的濃鬱屍氣對他而言,雖有一定的影響。
但還不至於能夠在不觸碰屍塊的情況下被屍化失去理智。
隻是體內感染了屍氣是真,在這屍氣的影響下,他的情緒有著激昂失控也是真。
如今被百安一掌將體內屍氣化得幹幹淨淨,他的腦子瞬間清醒得就像是灌入了一大桶帶著冰塊的寒水。
姬鈺手掌飛快的縮了回來,麵上窘迫成了豬肝色,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他終於反應過來百安原來真的是要幫助他化去體內屍氣,一切竟都是誤會一場。
若非他方才那般折騰,此刻他怕是已經有禮有節地將他身體的麻煩給處理幹淨了。
又那會撞出這樣一場風波來。
姬鈺頗為無地自容,囁喏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好。
百安神情倒是淡定,方才的事皆一筆帶過。
他斂沉起眉目,看著姬鈺問道:“姬兄可有多餘的衣物?”
姬鈺啊了一聲,去掏乾坤囊,飛快取出明衣青衫,不敢看百安的身體。
“有的,多的就是衣衫,送你便是,無需還了。”
百安將衣裳穿戴好,故作不在意的遠視沉思。
蜀辭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姬鈺在發瘋,她的心頭肉在發火。
她在一旁看得無趣,視線就不耐煩的看向了別處,一下子就被遺落在水的那顆眼睛珠子給吸引了。
蜀辭當魔河的時候,表麵八風不動。
可她的心眼比誰都小,睚眥必報,能當天了的恩怨絕不會拖到晚上。
方才她在鬼仙歲遊的手上吃了這大的一個苦頭,還沒找他清算呢,哼哼……
蜀辭顛兒著腳尖兒,抱著蓬鬆的狐狸尾巴,扭著那妖嬈怡麗的身段跑過去,樂地蹲下身子撿起那顆眼睛珠子。
她那張一看就妖豔得不像什好女人的臉露出一抹狠色,更顯得心腸歹毒妖媚動人。
她啪嘰一聲將那眼睛珠子報複性的捏碎。
行為很陰險,動作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