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一切格外混亂。
在這六名女侍之中,百安甚至隻能夠記得她們其中三位的名字。
女侍長冬雲,還有氣質清冷實則溫柔的紅扇,以及喜穿綠衣尤愛流連於彈丸之地的宣靈。
方歌漁將自己被拉住的手一點點抽了出來,慢悠悠地拖長尾調說道:
“可不是本小姐脅迫她們的,這是她們自己的意願,哪怕知曉了你非是什仙君,而是屍魔,她們仍舊願意夜間掌燈相伴,司塵你可莫要辜負了她們的一番心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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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今夜是你的食物,若有需求,可以盡情取用。”
方歌漁一臉含蓄:“兩種意思哦。”
說完,便不顧滿目呆滯的百安,施施然的邁著小步伐走掉了。
百安:“……”
所以方歌漁留下這六名侍女到底是想做什?
為首的女侍長冬雲掌燈而來,柔聲說道:“公子幾經鏖戰辛勞,婢子已備下熱水藥浴,還請公子讓我等服侍入浴。”
她們已經不在喚他仙君,而是改口喚做公子。
六名侍女之中,當為冬雲的目光最為羞澀,卻也最為火熱。
百安被她們的視線看得頭皮發麻,忙拒絕道:
“夜已經深了,我無需藥浴,這幾日下來,你們也被真祖邪神折騰得不輕,不需要伺候,早點下去歇息吧?”
盡管百安很及時地阻止了真祖邪神完全的誕生。
真祖邪神隻來得及汲取欲望,汙染精神,並未奪舍一具身體,來為世人造成物理性的傷害。
可遭受了邪神欲望汙染的人類,或多或少神魂都會受到一些難以回補的創傷影響。
這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修複回補。
侍女冬雲聽他開口便是拒絕,神情落寞失望之中又帶著淡淡的難過悲傷,她低聲說道:
“三小姐的吩咐,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敢不從,奴婢見公子言語推脫,將我等這般視若蛇蠍,莫不是……”
她咬了咬唇,猜出幾分其中緣由,“莫不是公子還記掛著上回奴婢們對公子的無禮之舉,真的是惱煩了奴婢們?”
身穿碧綠衣衫的清秀侍女宣靈也帶著幾分委屈說道:
“這到底是三小姐喚婢子們來侍寢的,若是公子拒絕,三小姐必是覺得我們侍奉不周,可是得吃苦頭的。”
嗯……
不愧是方歌漁身邊的人,這眼淚說掉就掉,委屈可憐見的模樣,換做其他男子,確實怪招人疼愛憐惜的。
百安如何看不出來這些侍女們有著自薦席枕的心思。
這種攀附之心,尋常女子都有,也屬實正常。
隻是明明知曉了他是冷血的屍魔,竟還難以打消這念頭……
細想之下,竟到底也是在這尋常戀慕之中摻雜了幾分真心在頭。
隻是這種連露水情緣都算不上的心意,百安實在是不敢隨意招惹。
他雖是仙門世家子弟出身,卻沒有那種出身高貴的自覺性。
並不像其他仙二代的公子少主們,理所應當地將身邊的婢子侍女當做尋常的暖床工具使用。
即便這對於她們來說,都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百安正色說道:“莫要胡思亂想了,方歌漁那性子,若是今夜我真招你們侍寢了,你們怕才是真的要吃苦頭了。”
冬雲與宣靈都認為百安在委婉推辭,心中升起了鬱悶不甘之意。
她們雖說姿容不及三小姐,可論容貌,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俏麗多姿的。
如今自薦席枕,主動送上門來為起寬衣侍寢,卻遭人縷縷拒絕。
更莫說這對象還是本就有過親密之舉叫她們心生出了幾分暗慕情緒的百安。
那幾名侍女們心有不甘,還想再繼續說些什,紅扇卻忽然開口打斷道:
“還聽不出來公子的意思嗎?公子這也是為了我們好,莫看三小姐平日大方無度,即便是對我們這種做婢子下人的出手也是同樣闊綽從不計較。”
紅扇清淡的眸光輕輕掀起,瞥了冬雲一眼,那眼神不失敬意,卻也帶著幾分善喻善教的意味。
“可主子從不與我們計較得失,我們便可以不知身份地真將自己不當婢子侍從看待了嗎?
雖說三小姐一口一個麵首,可但凡長眼睛的,都不難看出來,司塵公子是三小姐的心上人。
三小姐從不帶外男來天歌城,她此番顯然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