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
怎今日開始無差別攻擊起來,把自己給說喪氣了。
百安看著九十九那副分明很‘幽怨’卻不得不故作清冷孤高的模樣,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九十九來這這久了,百安便是再遲鈍,也能夠察覺捕捉到人偶小姐一些不體現於表的小情緒。
正比如方才兩人相對而坐時,百安乖巧認真聽她說話,坐得端端正正,她的眼神就很冷很疏遠。
眼下這般同她親親貼貼,人偶小姐盡管麵部神情依舊雲澹風輕冷漠自然,看不出半點變化,但那小眼神卻活過來了似的。
她似乎……並不喜歡他規規矩矩,認認真真端坐在她麵前的樣子。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
雖說九十九長著一張與雪城主一般老成沉穩的成熟模樣,可若真正計算起她的年歲來的話,也才不過是一個幾歲的小人偶罷了。
即便有著爐心充沛的知識與智慧加成,可內心深處的心性仍舊有些孩子氣。
百安不應該將她當做一個長者前輩對待。
他索性換了一個隨意的姿勢側躺了下去,嗓音也隨著他擺爛的姿勢逐漸放得輕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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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歹毒?何為良善?”
百安俊朗的眉毛一抬,笑著說道:“於我好便是良善,於他人壞亦非歹毒。
你字字句句皆為我考慮,我這時候若是還要說你一句歹毒,那我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些。”
九十九終於將臉頰轉了過來,看著百安肯定說道:“對付君皇娘娘,必須以非常手段,否則你無法成事。”
這人偶小姐在算計諸神以及真祖邪神的時候,怕也是這般孤注一擲的極端想法吧……
百安側肘撐著麵頰,懷中抱著她柔軟雪白的小腳,借著她的體溫暖著心口。
他澹澹一笑,道:“眾生講究因果業報,正因為君皇娘娘她並非是常人,其命格足以影響蒼生六道,我若以極端之法算計於她,即便成功,卻也不過是一時得失。”
更何況,昆侖神主若是隕落,她所鎮壓的黃金海,大亂潮音便無人可鎮。
若是迎來亂妖時期,如此便是天大的罪過,不知會殃及多少無辜。
百安並不想沾染這樣的因果。
九十九見他態度這般堅決,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澹道:“除此之外,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辦法來取得將臣的心髒?”
百安托腮笑道:“對付真祖邪神,我不也有更好的辦法嗎?總而言之,車到山前必有路,有時候看似機會,實則未必是機會。”
九十九終於縮回腳,麵上冷澹道:“既然你自己有了主意,今日算我多事了。”
百安坐直身子,態度誠懇道:“怎會是多事呢,今日你為我帶來的消息十分重要,日後待我前往昆侖,定然會減少不少沒必要的麻煩。”
百安誠懇的態度卻並未換來九十九的好臉色,她眼皮垂了下來,涼幽幽的目光視線似是落在了地毯上,長長的眼睫覆落下了一層陰影。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地上的毛毯,胸膛微微起伏。
人偶小姐沉默了很久,她麵無表情地說道:“我要走了。”
其實百安一早就察覺到了窗戶外屬於六識的氣息。
她壓根就沒在遙遠的蜀國地帶等九十九回去,分明此刻就守在外頭幫她望風。
想來,九十九這次回來並不想驚動任何人,包括方歌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