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璽劍宗上頭的女人都是這般不正經的嗎?對著一個晚輩,竟是這種無恥矯情的話都說得出口,而且……而且……”
六識小臉氣得通紅通紅的,看著九十九道:“你方才不是說他不吃她這一套嗎?怎被勾得不要不要的。”
九十九冷漠地抬了抬眼,平靜澹道:“人類皆重親緣,聽那女人話中意思,是為了那小子截下追殺而受的傷,自家姑母長輩受了傷會緊張一二,很值得大驚小怪嗎?”
六識聽著這近乎不講道理地為百安辯解開脫,她兩眼直發突突!
這還不值得大驚小怪,這車轆都快壓人臉上來了。
什給姑母含含傷口,什給你養得白白胖胖的,誰家正經長輩說得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
六識甚至都有些懷疑這話不是在為百安辯解,而是九十九她自己說給自己聽的。
看著幾乎快要按捺不住情緒的六識,九十九輕飄飄地也了她一眼。
“你我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女人小題大做,矯情做作,那小子心思眼比你多,怎會看不出來,放心,他吃不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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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識又是怔住。
什放心不放心的,她就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小子同自己姑母亂來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有什可好不放心的?
這時,床外頭又傳來女人嬌柔靡軟的聲音:“哎呀,妾身同你說笑的,你怎就真含了,快些吐出來。”
九十九周身原本就有些壓抑的氣氛瞬間沉浸在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低氣壓。
六識很明確的將床外的兩人劃分在了狗男女的範圍之中,低哼一聲:“不過是劃破一個手指頭罷了,賤人就是矯情。”
百安並未覺得寧非煙是在矯情,甚至可以說她這是在用輕鬆放浪的外表來掩飾隱藏自己真正的傷口。
她方才手指頭晃得飛快,縱然是認真仔細看,也隻能夠發現她指尖所留不過一道淺顯的割傷。
可百安很細心,距離寧非煙對戰桃花仙譚元思也有些日子了,若隻是一個如此淺顯的傷口,不可能到現在還留下受傷未愈的痕跡。
寧非煙說調戲之言時,並未想過百安能夠察覺到那傷口中的不對勁,畢竟如此小的一道口子,誰願意去多加關注。
最多是認為她在借題發揮調戲人罷了。
可她不曾想,即便是如此淺小的一個傷口,都讓他那雙皺起的眉久久並未平下去。
指尖被人含在了嘴,寧非煙麵上遊刃有餘的味道就變得僵硬了許多,她試圖抽出自己的手指。
“別亂動……”卻被百安扼住手腕,嘴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他表情有些嚴肅。
緊接著寧非煙就感受到他唇下有一顆冰冷的獠牙刺進了指腹間的傷口之中,一縷極澹的屍毒隨著那顆獠牙滲透了出來,注入傷口之中。
這些日子以來,傷口總是反複發作的絲絲入骨的酥麻感明顯被壓製了下去。
此刻百安的修為血氣被封印,產生屍毒無異於與自己身體的那道封印做對抗。
他單薄消瘦的背脊間,隱隱可見一縷血色暈染蔓延開了來。
寧非煙飛快抽出自己的手指,不像方才那般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的傷口給百安看。
她將手背到身後去,收起了麵上那嫵媚的笑容,抬了抬眼睛,笑道:“好啦,也不是什大不了的傷,我同你開玩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