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中人,且不說不屑用此等陰損算計之毒,縱然有心利用,卻也斷無可能得到此物借以害人。”
九十九眉眼輕抬:“如此說來,你隻能是魔族之人,而且還是魔界之中地位相當不凡的魔族將領人物,可尋常魅魔雖說天生靈力,卻修為低弱。
放眼整個魔界,無一方將領能夠是魅魔出身,唯有魔界魔河之一,四河之主,方是來自北淵之森的魅魔。”
九十九目光定定地看著含笑不語的寧大女魔,嗓音依舊平淡如初:“所以,你隻能是那位被當代魔君下令放逐誅殺的魔界四河主寧非煙。”
寧非煙絲毫不顧及身份形象地趴在床底下,雙手托腮,笑意盈盈地看著九十九:
“縱然姑娘你說得極對,妾身的確是魔族中人,可又何以見得,妾身就一定得是魅魔呢?要知曉,魔族將領無數,亦有女魔不占少數呢。”
九十九神情溫溫:“女魔將可沒有發亂期。”
她又掃了一眼紅妝,眼神不言而喻:“那般急男人的癡態,也是魅魔獨一份唯有了。”
竟然連魅魔的發亂期都這般了如指掌?
要知曉,魅魔自古以來,都棲息居住於北淵之森,他族之人,對於他們魅魔一族的生活習性的知識,了結地都十分貧瘠。
加上持續了這多年的仙魔兩道大戰,與那殘酷的戰場廝殺之中,魅魔天生靈力低微,根本不為仙輩中人放在眼中。
更不屑去浪費時間去鑽研魅魔的天性以及弱點。
若是在戰場上遇見魅魔,隻要不為其美色所惑,殺死她們,皆如屠宰羔羊一般簡單輕鬆。
發亂期雖說是魅魔致命性的弱點,可知曉這一點的人,當真是極少數的。
對於九十九展示出的驚人淵博的爐心知識,寧非煙麵上倒也不見多大的意外之色。
她依舊一副笑眸迷蒙的嫵媚模樣:“雪城主曠古爍今,知識淵博,果真名不虛傳。
光是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的充沛知識量灌入兩位的爐心之中,拋開熒惑自身其他價值不說,僅憑這一點。
二位的身體便堪稱價值連城,妾身家的這位小冤家,可真是有福氣啊。”
從躲進床底下的瞬間,寧非煙不得不承認在她看見九十九與六識的時候,心中大警,防備線瞬間拉至最高。
甚至內心升起的第一想法,就是如此兩名禍端蹲在百安的床底下,定然圖謀不軌,真祖邪神的計劃被阻止破壞,所以前來肆意報複。
可轉念一想,以著九十九此等修為,想要殺死一個修為被封身受重傷的屍魔,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竟然躲在一個男人的床底下束手束腳不見天日。
比起前來複仇,反倒更像是偷漢子的娘們來不及穿衣服,就往人的床底下鑽躲。
雖說她們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可鑽人床底的行為,可就透著一股子濃濃不清白的味道。
嗯……
這樣的話,寧非煙可就一點也不怕了,沒什好擔憂的了。
對於寧非煙的一語道破身份,九十九麵上也並未流露出任何不愉之色,隻是掃了一眼床簾外的世界,淡淡說道:
“看來魔界六河的糾紛萬年不止的傳言是真,這位首河尚未露麵,你便這般慌不擇忙地往床底下躲,可見首河威名,果然名不虛傳。”
寧非煙一副仿佛聽不懂她在說什的樣子,依舊笑眯眯地說道:
“再如何厲害名不虛傳,不也遲早會成為自家姐妹嗎?
姑娘不妨瞧瞧,這位素日沒少耀武揚威的魔河大人,如今見了小冤家這偉岸的身子,所露出的垂涎之色,可沒比小紅妝中用好看到哪去呢?
嗯……你瞧,這位更加彪悍直接,提起裙擺就準備直接硬吃呢。”
九十九深以為然:“魔河行事,果然一個比一個令人開眼。”
寧非煙問:“妾身可打不過這女魔頭,遠不是她的對手,此刻出去製止,怕是也隻有送人頭的份,姑娘不妨出手且助妾身一臂之力啊?”
九十九身子半點沒挪動,淡淡道:“我與蜀辭打過一場架,五五開,我殺不了她,她亦是奈何不了我,何必白費功夫,引來沒必要的麻煩。”
寧非煙瞬間懂了這位人偶小姐的心思想法,她十分禮貌客氣地笑了笑,道:“那還請姑娘再挪些個地方來吧?”
聽這話意思,是打算一起看戲了。
九十九也沒同她計較太多,難得好脾氣地拉著六識往側邊靠了靠,挪了些位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