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非煙拉著一臉不情願的紅妝在床底下悄咪咪地將姿勢趴好後,又伸手戳了戳這位好‘鄰居’的肩膀,道:“好姑娘,瓜子還能再來點嗎?”
九十九掏了一把瓜子給她,沒說什,隻是默默地看了紅妝一眼。
極其平淡的一眼,並不富含任何暗示意圖。
可寧非煙卻讀懂了這樣的小眼神,很是上道地頷了頷首,道:“她是妾身的侍從,且沒資格吃姑娘給的瓜子。”
對此,從九十九麵上那張清冷如冰雪的容顏上,看不出來是否滿意了。
但她卻又從小荷包變戲法似地掏出了一把紅薯幹與花生,很是大方地給了寧非煙。
寧非煙自是來者不拒,接受得心安理得。
在此之前,六識從來不知九十九的小荷包竟然裝了這多零嘴小玩意兒。
她捂著臉頰,實在不知該說些什好了。
所以九十九你是老人家嗎?
隨身配小零食也就罷了,為何口味都如此老傳統,瞧著盡是一些給饞嘴老太婆用來磨牙的小玩意兒。
床簾之下,氣氛從微妙的尷尬在短短的時間就演變成了微妙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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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兩對女子麵容,分別為寧非煙以及九十九馬首是瞻的寧紅妝與六識。
莫名眼神重疊了一下,視線相互碰撞之間,不禁讓人忍不住感歎命運的神奇。
床簾外,百安雙手已經被迫高舉於頂,用力的抵在了床案邊緣上。
蜀辭的八條尾巴搖啊搖,鈴鐺清脆地響啊響。
她分腿跨坐在百安的身上,上來不幹別的其他事,一心就想著直接步入正題將他推倒。
雖說借用著狐族的先天優勢,她的確能夠憑借自身的魅力讓百安做到‘經久不衰’。
可這種毫無情調可言的猴急勁兒,就連百安也替她感到臉紅。
蜀辭不知道此刻床底下還貓著四個人,她就心無旁騖地可勁貓在百安身上,可勁兒吸嗅著他身上的業障之氣。
隻可惜,經曆了一場大戰,為救六識,百安身上的業障之氣早已揮霍一空,雖說可以得到及時地彌補。
可偏偏此刻又被仙族祝斬鎖了尊仙之骨。
尋常法子,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讓那業障之氣得到有效的回補。
就連身上殘餘的那抹業障,也隨著時間的消逝開始彌散淡去。
蜀辭隻好趴在百安的身上嗅著他不以‘尋常法子’散發透露出來的業障之處可勁嗅聞著。
她一副感動得快要哭出來的小可憐模樣,分明是一副強迫人的模樣,可蜀辭卻撅著屁股搖著尾巴在他身下拱來拱去,嗓音澄澈而婉轉嬌軟:
“所以小家夥你是知曉吾輩要來,所以提前將自己做熟了,來等吾輩直接吃的嗎?”
她狐狸小眼兒淚汪汪的,被百安的知情識趣以及大方徹底給感動到了,先頭在他娘親身上受到的那點子惡氣也渾然不記在心頭上了。
蜀辭很有好心情地擺弄出了一個妖嬈的姿勢求個撫摸,求順毛。
可因為那股子興奮要吃人的勁兒,手上的力道大得嚇人,將百安的手腕子都給捏紅了。
壓根沒有反應過來,此刻被她一副霸王硬上弓模樣的百安根本沒有能力撫摸給她順毛。
百安生怕她就這樣當著她人的麵,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坐了上來,他自知此刻反抗掙紮必然會引得這蠻狠不講道理的狐妖魔性大發。
他略略沉吟片刻,隻好賣弄了一下孱弱可憐,神情略顯虛弱:“小妖,你頂著我背上的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