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欺瞞得過嬴姬娘娘的,可是對於魔河蜀辭,怕是瞞不了多久。
寧非煙必須盡快解決眼下的麻煩。
她眼睛輕眨地看了一眼蜀辭,示意自己並無任何敵意。
而百安也似是擔心蜀辭憤然之下,會出手傷了她,便從被窩探出一隻手來,壓在了她的手腕上,防止她亂來。
這個小動作寧非煙從餘光看得分明,她眼眸輕輕眯起幾分笑意,朝著表情僵板的嬴姬行了一禮,道:“娘娘,咱們可真是有緣,又見麵了。”
這種另類的打招呼方式讓嬴姬娘娘心口一悶,她麵色沉沉,不是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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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璽劍宗的人行事都是這般無禮的嗎?你是不是覺得,你是百羽的長姐,朕就不敢為難你了?”
說是來探望她兒子的傷勢,她看在她是他姑母的份上,未做阻攔。
誰知看著看著,這屋中的人竟成了月上仙狐,而這位姑母長輩,則貓在自家兒子的床榻之上,也不知再幹什見不得光的勾當。
嬴姬娘娘想不通的事,蜀辭卻是有所頓悟地想到了什。
她慢慢皺起眉頭,凝眸看著還散落在地毯間的破碎衣服布料,恍然大悟般地抬起頭來,目光犀利如刀:
“難怪方才吾輩進屋的時候,小東西會是那般‘形容’,原來是你已經先吃過他的身子了,如此說來,他的衣衫也是你撕碎的?”
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此舉與虎口奪食有何異?
嬴姬一早就注意到了地上那些破碎的衣衫,她原還以為是月上仙狐幹的好事。
而今聽起來,她心中所憂心的噩夢果然為真。
這姬言,竟當真對他兒子起了如此齷齪的心思?
聽這意思,竟還得手了?
嬴姬娘娘登時心涼如水。
看著阿娘那副被驚到麻木不仁的樣子,就知曉今夜給她帶來的震撼之事實在太多。
唯恐阿娘崩潰之下,當真被逼負了極,一時想不開做出殺人滅口之舉,百安隻好連忙出聲為寧非煙辯解道:
“阿娘,她沒有,不是她……”
寧非煙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著鬼話,截斷了百安的話,笑道:“娘娘可莫要誤會,今夜我可未行任何逾越之舉,畢竟,在這床底下,可不止我一人呢?”
將寧非煙掃出去後,九十九本想借以神器憫坤之力,劃破空間,帶著六識離開,讓寧非煙一人獨自麵臨這尷尬且麻煩的困境。
誰料,九十九召出神器憫坤的同時,卻發現床底下縈繞著界門的那團黑霧並未消失。
自那霧中門影輪廓千絲萬縷纏繞繃直的傀線竟是難以收回,另一端死死地連接著憫坤,九十九手握憫坤,竟是不得劃動一分空間出來。
這狡詐的老狐狸。
在她借以憫坤之力鎮門不開的同時,她竟知曉反向借以界門的力量控住了憫坤。
如此一來,九十九也走開不得了。
寧非煙拉人下水的本事很有一套,她壓根不顧忌自己與紅妝,既然暴露了,那大家就一起蹚這水就是了。
反正寧非煙並不介意將這場水越攪越渾。
嬴姬娘娘一聽床底下還有人,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正常思考問題了。
她感覺自己腦子麵有個地方因為接收了太多的信息量開始突突發痛起來。
她扶住自己的額頭,心中忽然產生了一個微妙的質疑感。
如若說這大半夜的,有一個兩個姑娘不請自來地打擾自家的兒子,她可以認為是人家姑娘色膽包天起了不正當的賊心。
可是這一個兩個之外,還有第三個藏在自家兒子床底下的姑娘。
這怎看,心思不存,一肚子花花腸子的那個人更像是自家兒子?
這沾花惹草也就算了,一晚上沾三朵花,那可真就是道德品行的問……
嬴姬娘娘心中還未糾結完,床底下的九十九自知自己已經被寧非煙給抖了出來,再繼續蹲在人床底下吃灰也無任何意義。
於是在嬴姬的目光下,她一抖床簾,頂著一張嬴姬娘娘曾經再熟悉不過的故人臉跑了出來。
九十九都不躲了,六識也十分擔心自己像是‘奸夫’一般被人指名道姓的點出來,那樣可真是十分尷尬,索性主動跟在九十九的身後一同出來。
還未等嬴姬娘娘因為這第四人而虎軀一震,紅妝心說這人都走完了,她趴在頭還有什意義,索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