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繩子分明捆在蠢貓兒的身上,她說那話的意思是想一同加入捆人調教人的快樂遊戲中來。
哪曾想,加入是加入了。
可她成為了別人手中的快樂。
見寧非煙又成啞巴了,九十九甩了甩手的繩兒,故意問道:“這熄山神女青絲所撚的紅繩可是個稀罕物件,非煙妹妹若是實在喜歡的話,不如送你了可好。”
寧非煙哪會收這種戰敗品,她冷哼了一聲,道:“不必了,您自個兒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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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點點頭,一本正經道:“也好,留著下次再用。”
寧非煙臉色發青,氣湧如山,滿麵惱色地去撿衣服穿。
……
……
“咯吱”一聲。
緊閉了三日的大門終於開啟。
門外嬴姬娘娘所設的結界已經散去,嬴姬娘娘笑眯眯地迎了上來,看著百安不似三日前那般蒼白的麵色,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阿娘的安排倒是沒有錯。”
嬴姬娘娘到底並非是為了那般膚淺的理由才將百安困在房中讓他放蕩無度這三日。
她心和明鏡似得,這幾位姑娘千迢迢而來,多數都是為了他即將被押送上昆侖淨墟的事而擔心。
盡管在昆侖神主的領域之中應封印之劫,無人真的敢在昆侖淨墟中對他下殺手。
可百安畢竟因為那司水神源,將君皇乘荒給得罪了。
君皇乘荒自持身份,自然也不會對百安明麵上發難,但保不齊會暗中施以壓力。
百安並無修為傍身。
昆侖淨墟有的是會揣摩人心之輩,甚至無需君皇乘荒言說下令,暗中怕是有的是人來為了討好君皇乘荒,恨不能將百安踩進塵泥之中。
經過這三日看似荒唐無度的鬧上一場後。
果不出嬴姬娘娘的意料,她稍稍以神識感應一番,便清楚地感應到那月光鎖依舊死死地鎖在百安的琵琶骨上,將他的修為血氣封死得紋絲不動。
可腹中丹田之中,屍王將臣在他體內種下的那道平日沉寂不動的陰陽道魚卻是經三日雙修之力的循循溫補後,自行辟易出了一方靈池。
這一方靈池類似於修行者身體的靈力節點,隻是比起那靈力節點範圍更大,儲藏的靈力經過那陰陽道魚的運轉淨化,變得更為精純濃厚。
如仙門修士的第二道靈根一般。
其中所藏的靈力雖遠不如修為被封之前那般多,卻也不至於讓百安上山之後,隻能任人欺負毫無自保能力。
身體間的變化無人能夠比百安更為清楚了,此時此刻他自然是也了解到了嬴姬娘娘的良苦用心。
氣息隨心而動,陰陽道魚隱幽不見。
將臣屍王的手段,生藏於死,陽藏於陰,道魚隱而不見,那方新辟靈池,自然是天地自然規則也難以感應了。
再如何神識靈觀,此刻的百安看起來也隻是一個修為盡失之人。
百安抬頭看了一眼夜色漸濃的天穹,一股惆悵情緒漫上心頭。
他看著雪月之下一襲紅衣的女帝嬴姬,嘴唇輕動:“阿娘……”
嬴姬娘娘搖了搖手,比起三日前,聽到百安要被押送上山時,她此刻麵上多出了幾分釋然的微笑:
“阿娘知曉你到了離去之時,分別的話也不是什好話,就不必多說了,這一點,你阿翁比你阿娘要瀟灑許多。
他知曉你上山另有做為,來日必有相見之日,也信得過你必然能夠踏得過著世間辛苦,少年振衣,豈不可作千風幡看。他信你能以千姿百態,去見未來。故此並未多做兒女姿態,先行一步回了九幽。”
百安心有所觸,喉嚨輕動道:“阿娘放心,此番不論前路有多艱難困苦,兒子都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妄做傻事了。”
嬴姬娘娘心境修為到底不似太陰大帝那般高深強大,她靜等三日,隻為再多看他一眼。
如今麵已見到,恰似現世安穩,如草生堤堰,葉生樹梢,自然便好。
嬴姬扔了手中的小樹枝,心中那塊巨石好似葉就此放下。
“百羽此刻就在府中前庭等候,想要在你上昆侖山之前見你一麵。”
嬴姬並未詢問百安是否要見他一麵,因為他知曉百安素來懂事,懂事到了讓她這個做娘的都愧疚心疼。
他永遠都不會像其他孩子那般,對於自己的父親就像是渴求陽光雨露一般有所期待,也不會因為得不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