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也同時證實了此惡獸喪盡天良,死不足惜,就此掐死也正好省了我們放虎歸山。”
百安目光誠懇地看著它,認真說道:“這難道不是娘娘正希望看到的嗎?”
小傷虎被說得啞口無言,目光鬱冷。
言談之間,百安掌下虎腹一陣鼓動,但很快又沒了氣息。
母虎感受到了腹中生命漸弱,哀哀吼叫出聲,無處訴淒涼。
林曦能夠聽聲辨別氣息以及狀況,冷靜分析道:“幼虎精氣不足,加之母虎方才情緒過於激動,倒置妖胎紊亂,已呈早產之相,母虎狀態極其不容樂觀,它方才為了穩固胎象,方才將自己一身精氣盡渡與幼胎體內,可仍顯不足,如今這幼胎似是察覺到了母親的行為,拒絕吸納其精氣。”
百安眉頭微動,淡聲說道:“如此說來,母虎拳拳愛子之心不假,若是深淵巨獸,必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可若是深淵巨獸已寄身於幼虎之體,它自會為了保全自身性命,盡可能的汲取母體生命,可此刻看來,一大一小,母子之間,卻皆是相互憐愛不忍。”
“如此,又如何是那喪盡天良,滅絕心性的深淵巨獸呢?”
小傷虎麵色更冷了些:“你要救便救,哪來這多廢話。”
林曦也走了過來,手掌貼在虎腹間略略感知一番,道:“幼胎氣血太虛,是早產虎兒,而母虎精氣有失,也已無力產子。”
百安問:“那該如何是好?”
林曦遞過來一把窄長的刀:“隻能剖取了。”
百安沒接,他不擅治病:“還得勞煩林曦殿主出手了。”
林曦正想接過那刀,卻聽到那方白少顏輕咳了一聲,她手上動作一頓,旋即好似反應到了什,唇邊吮起一個淡淡的笑意,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淡道:
“我雖說擅長治病煉丹,卻也不是婦科聖手,我從未給人接生過,更莫說老虎了,更何況我眼睛看不見,怕一刀將那幼胎給捅死了,百少主眼明心細,還是你來吧?”
百安不知她為何要推辭,不過她雖是推辭,卻也十分好心地取了藥材服下,雙掌開始出丹,看那樣子,是為了母虎止血而用。
不再有任何猶豫,百安小心控著鋒利的窄刀,慢慢劃開妖虎的腹部,他用血氣掌控牽引,並未讓妖虎腹間傷口失血湧血。
隻是切開的傷口可見猩紅的血線,似凝非凝。
腹部破了一個口子,羊水嘩啦啦流淌了一地,濡濕了百安的衣擺。
林曦說著自己眼睛不便視物,可反應力卻是一點也不慢地將那止血的丹藥一半捏碎灑落在傷口上,一半喂入妖虎的口中。
那妖虎倒也乖覺,不叫不吵,吃下丹藥後,還不忘舔了舔林曦的手背表示感謝。
很快,腹中取出一團幼小的虎仔子,那虎仔子裹著一層薄薄的透明軟膜,膜麵上積著粘稠的胎液。
百安用刀劃破臍帶,卻發現那軟膜之中包裹著的幼虎好似已經沒了氣息,腹部完全沒有起伏的痕跡。
而那生下幼崽的妖虎也變得十分虛弱,盡管一身精氣並未被幼胎吸收汲取,可自身氣息不知何故,竟是變得愈發的微弱。
此胎生得當真是詭異。
就好似煉丹一般,時辰火候缺半點,哪怕一瞬,都極不妥當,時機尚未成熟,便會壞事。
百安撕開那軟膜,頭妖虎更是幼小得可憐,隻有兩個巴掌大,跟剛出生的幼貓兒一般,與那奄奄一息都沾不上邊了。
隻是見那手的幼虎毛色純白如新雪,異常漂亮,雖說同為白虎一族,可單單是觀其毛發,就能夠感受到此虎的血統品質極其不凡。
即便是剛剛出生,尚未長開的絕息狀態,都漂亮得不可思議。
百安將它在手頭翻來覆去地顛了顛,仍舊沒有半點反應,於是便扒拉開它的虎嘴,將唇貼上去渡了幾口氣息,仍舊四肢軟軟,看著半點救圖都沒有了。
這時,白少顏開口提議道:“主人,此虎尚未至產期之日,過早提前出了母體,氣血虧虛不足,你不妨咬破舌尖血渡送入它的口中,倒是可以一試。”
原本虛弱奄奄的妖虎抬了抬腦袋,似是有點反應,似是抗拒不許。
百安眉頭挑起,看向白少顏,忍不住笑道:“小白這是在憋什壞呢?你當我不知以舌尖血相喂,在妖族之中,類屬於認主契約的種類之一,而且認主的形式還屬於妖族之中格外正式的一種。
我與那些仙人修士們可不同,來此神罰森林,對於尋妖收妖可沒有半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