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子好生養著,養到足以顛覆昆侖,我倒要瞧一瞧,誰還能夠禁錮我軀。”
那小傷虎眼底怒意隱隱,看著竟是生氣了:“深淵巨獸,竟被你說得像訓狗一樣簡單?!”
百安抱著軟乎乎一團的小虎崽崽,淡笑道:“我雖對於君皇娘娘你敬之,畏之,可立場到底不同,我此番,總不能白來這回廊天淵一趟。”
林曦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若是能讓深淵巨獸為之認主,原本乃是傷人凶器,如今可就是護主利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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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決定了。”百安笑意晏晏,“我要好好將這隻虎崽崽養大成才。”
小傷虎眼底暗色洶湧:“若是吾不允許呢?”
百安麵上笑意不改:“那娘娘大可自行來殺此虎試試,隻是若是這樣……”
他話語一變,一雙笑眸說不出的深邃寧靜,語氣卻是平淡至極的:“娘娘便是阻礙我重獲自由的敵人了。”
他語氣不含任何威脅之意,隻是此話一出,一直默不作聲立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白少顏默默走近他的身側,纖細高挑的身軀散發出一種冰冷如隆冬寒霜的低壓危險氣場。
看著盲眼體弱不顯山不顯水的仙樂殿殿主林曦,並未散發出任何冰冷的氣場威壓,她隻是款款起身,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沾血的纖纖十指。
可她的站位,同樣恰好地,正是站在百安身側的令一邊。
三人立於一方,頭頂有著遊動的光幕灑落。
三人皆立在光影之中,唯有那小小一隻的傷虎,蹲坐在晦暗不明的陰影,看著三人,心中竟是起了隱隱的寒意。
它冷笑一聲,旋即說道:“你們三人,可敢背負神之罪名?!”
百安似笑非笑道:“我父將臣,自古以來,神之罪,比比皆是,如今我效仿之,想來父親隻會引我為傲,魔神,天經地義,故此,談何而來的敢與不敢?”
白少顏一步不退,淡淡說道:“我的一切榮耀與興亡,皆為吾主而戰。”
林曦將擦拭了血跡的帕子隨手一扔,笑容淺淡:“我隻是一個不中用的瞎子,看不見身上的因果業障,所以萬事啊,圖個開心便好,真不用想太多。”
三人竟是在一瞬間,就達成了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一致想法。
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
小傷虎背脊的寒意越來越重。
這讓它也陡然反應過來,昆侖之名,竟已不似幾十萬年前那般好使了,如今隨便來三個小輩,但凡自身利益受到威脅,竟是能夠毫不猶豫地下定決心,行下神之舉來。
談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已經完全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必要。
再繼續談論下去,隻會讓兩方本就不穩固的站線被迫變得分崩離析。
小傷虎很敏銳地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以為掌控了這隻幼小的深淵巨獸,便能夠安然離開這片回廊天淵了不成。
它如今的狀態根本無法做到靈肉合一,而且妖皇傲疆發現落在它身上的認主禁咒已經被破解,接下來,他又如何能夠甘心放爾等離去。”
百安眼睛眯起,“這也就是說,我們如今接下來的阻礙,便就隻剩下那妖皇傲疆了。”
小傷虎語氣冷淡:“可也就是這唯一的阻礙,巨若天山難以跨越,你當真以為那‘妖皇’之名,是白來的不成?”
百安滿不在乎道:“這個倒是不急,如今既然已經證實了君皇娘娘您相安無事,如今昆侖十萬大山喪失的神性也能夠逐漸回歸正軌,那妖皇傲疆本就是被其父放逐在此的一介囚徒,他狂不了多久的。”
看著百安那輕敵的德行,小傷虎隻覺得五髒廟氣得一陣翻騰,它暗自磨了磨牙,低聲道:“不急?!我看你等到那妖皇傲疆掌控整個局麵到無法挽回的時候,吾看你再著急都為時已晚了!”
“無法挽回?”百安曬然一笑,道:“娘娘多慮了,您也說了,這深淵巨獸既已認我為主,那妖皇傲疆落在它身上認主禁咒自然得到破除。
他失去了掌控深淵巨獸的機會,這回廊天淵的整個局麵也就怎說都輪不到他來掌控吧。”
小傷虎的兩隻前爪都急得開始來回在地上踩來踩去,也許是因為獸虎形態的緣故,它那端莊肅然的氣質並未維持多久,此刻看起來虎設有些崩了,後麵的尾巴也搖來搖去,怒聲道:
“你就怎能夠確定你懷的這隻虎便就是深淵巨獸,它也有可能不是,若是深淵巨獸此刻正在其他的地方,待到禁咒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