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想將我們一起埋葬於此嗎?”
百安滿不在乎地摸了摸自己手臂間橫豎交錯的破綻傷痕,淡淡一笑,道:“不想死嗎?既然不想死的話,那就收起你那無用的貪念與野心,襯著還有機會,不如再借那空間人傀早些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才是。”
百安笑容可惡:“既然同為他人算計入羅網的魚,那就應該做好當魚的覺悟,這張棋盤,你們沒有執局的資格。”
古三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百安好似確認了什,笑一聲,道:“果不出所料,設身處地容易,想要全身而退卻是萬般艱難,那人費盡心思請二位入局想必也是費了不少的代價,又怎會容許你們說逃就逃。”
百安懸立於火山之口,這一次自那火山口中迸濺噴發的熔岩赤金流炎盛濃至極,憑借他這副妖骨妖軀,竟是不再能夠在這岩漿之中毫發無損。
宛若具有沉重重量的烈火舔舐著他的衣擺與肌膚,他沐浴在那烈炎火光之中,妖異的雙瞳亮得就像是反光的利劍,殺意淩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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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們才是真正的同道中人。”
“為了活下去,那就與我一起想盡一切辦法來平定眼前這場亂局吧?”
說完,百安在二人戰栗的目光之下身體往後一仰,竟是主動仰入那火山之中。
看著被火光吞沒身影的百安,古三鬆既憤怒又惶恐眸光與望夷深不可測的目光相撞。
地動山搖之間,磅的海水裹挾著無數異妖開始卷落進這片地淵之中。
“那小子是個瘋子!我們接下來應當……”
話尚未說完,他便聽到望夷輕歎了一口氣,身體已然掠影而出,下一瞬,便出現在百安方才所立之處的山脊之間。
他黑袍湧動,靈台浮現之瞬,身體內部竟是回蕩起濤濤河鳴之音。
三河望夷,河名未知。
他是六河之中身份神秘,力量同樣最為神秘的河主。
從古至今,始終無人知曉,這未知河的力量所掌何等體係,更極少人能夠看見望夷動用魔河本源之力。
即便是古三鬆此刻親眼看著三河望夷開啟了魔河之力,卻根本無法看穿這未知河的能力為何?
隻能夠看見在開啟魔河之力的那個瞬間,三河望夷褪去了溫和的偽裝,整個人被一股深沉濃厚得化不開的戾氣業障深深包裹。
轉瞬之間,已然化為最惡的煞相。
他一隻手臂深深插入山脊之中,裹著深黑色大袍的身體竟是與那山體一起同化成了山褐色的質感。
大地傳來痛苦的咆哮之音,望夷也悶咳一聲,裹著麵容的黑霧噴出一大口鮮血。
隨即,他情緒明顯不如方才那般平穩,幾乎是壓製不住的憤怒與戾氣嘶吼道:“還傻站著做什?!鎮不住深淵巨獸,大家都要死在這!”
古三鬆如夢初醒。
簡直不敢相信,方才那小子忽然離去的用意,竟是想將鎮壓深淵巨獸的爛攤子扔給他們?!
雖說心中百般不情願,但古三鬆也心知其中厲害關係,半個字的廢話都不敢多說,便衝了上去,祭出本命仙劍,十指飛快咬破,割破手掌,雙手齊握長劍,倒插入山脊之中。
大地之下傳來更為深沉的痛苦嘶吼。
這一刻,古三鬆感同身受由深淵巨獸掙紮帶來的可怕反抗力量,幾乎在這一瞬間,將他渾身骨骼以及內髒都要震碎一般。
他噗地一聲噴出鮮血,不可置信不過剛剛壓製一瞬,身體便難以承受了。
方才那小子究竟是如何麵不改色地壓製如此之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