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虎營地的規模雖然堪比基地,但在一個營地麵,一有什風吹草動,很快整個營地都知道了。
所以沒到中午,晚上赤鬼要來談判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營地。
人們都在紛紛猜測赤鬼到底是個什樣的人。
“我聽說赤鬼常年戴著一張麵具,因為他長得很醜,人很自卑,一旦誰揭了他的麵具,他就要殺人。”
“赤鬼是個殺人狂,據說他屠了一個營地的人,還吃女人和小孩。”
“你們這都是從哪聽來的,他就是玄冥部那女人的姘頭,沒你們說的那玄,他有今天全是靠那個女人捧起來的,也就是小白臉,懂了吧?”
碼頭邊上,幾個男人正在曬著漁網,同時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旁邊一艘船上,有個男人坐了起來,他吐出一根牙簽,沒好氣地說道:“說啥呢,跟一幫老娘們似的,說個不停。”
“赤鬼敢來,我就敢把他丟江喂水婆蟲。”
幾個曬網的男人連忙陪著笑:“三哥,吵到你了,我們閉嘴,我們閉嘴。”
三哥站了起來,搖搖頭,跳下了床,一下子紮進水中。
片刻之後,一尾肥白的江魚被丟到了船上,三哥從水冒出顆腦袋,活似一個水果:“去,把這魚弄成魚生。”
“是是,這就去。”一個男人放下手中的活,拎起江魚往廚房奔去。
三哥這才從水出來,帶著一身水漬來到船上,徑直洗澡去了。
此人原名不詳,基地的人以高老三或三哥稱呼,他是卓虎的心腹之一,在去年成功破境,成就高級境。
高老三水性極好,能夠在水中閉氣良久,善潛泳,精水戰,是以又被稱為‘水鬼’或‘水猴子’。
轉眼到了晚上。
水虎營地亮起了燈。
特別是營口的方向。
那百來名戰士嚴陣以待。
人人神情緊張,望向黑壓壓的荒野。
倒是碼頭那邊的氣氛沒這凝重,畢竟再怎想,赤鬼一個初來乍到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走凶險的水路。
所以碼頭這,工作了一天的男人們躺在船上,感受著船身輕輕搖晃,如同搖籃,同時東拉西扯。
這時有個男人跑到船頭撒尿,正迎風三尺遠時,他‘咦’了聲。
趕緊拉好褲頭,往黑乎乎的江麵指去:“你們快看,江上有燈。”
船上幾個男人紛紛坐起來。
“小王你是不是眼花了,大晚上的誰還在江上行船,這怕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小王我早說過有需要就去找營地的紅姑,別自己解決,現在營養跟不上了吧?”
幾個男人取笑著小王起來。
小王急得臉都紅了:“滾,你們這幫牲口,我是認真的。”
見他急了,幾個男人才爬起來。
往江上一看。
還真有個光點在飄動,像團鬼火。
片刻之後。
金江上的烏雲被風吹動,月亮出來了,銀白月光落到江麵。
一艘小船出現在了月光。
幾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
然後有人道:“那不會是赤鬼吧?”
“他瘋了吧。”
“他居然走水路,而且還挑晚上過來?”
“別管那多了,快報告三哥。”
很快。
卓虎收到了消息。
赤鬼從水上來了。
卓虎以為自己聽錯了。
“啥,他從水上來?”
這多少出乎他的意料。
可以說,走水路是最危險的。
特別是在晚上。
晚上的時候,江的水婆蟲特別凶。
有時候就算是灑了藥,那些東西還是會接近碼頭一帶。
特別是在春夏交接的節氣,更是如此。
現在赤鬼大晚上從水上來,怕不是要喂水婆蟲?
雖然這想,但卓虎還是道:“讓高老三準備下,讓他領些水性好的兄弟,到江上好生歡迎人家。”
一個手下點點頭,傳信去了。
不多時,碼頭上已經燈火通明,十來艘改造過,安裝有高射機槍的快艦開出了碼頭。
為首一艘船上,高老三目光陰冷,看向江麵。
現在。
他已經能夠看到,對麵那艘小船上站著一人。
對方披著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