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麵具，與傳聞中的赤鬼一般無二。

“三哥，他快到‘蟲窟’了。”

高老三旁邊，有人小聲道。

高老三點了點頭。

所謂‘蟲窟’，是金江水婆蟲最密集的地方，當有東西從它們頭頂經過，數以百計的巨獸寄生蟲就會瘋狂攻擊。

類似這樣的‘蟲窟’，在金江有上百座之多，隻有像水虎營地這樣的長年在江上行走，才知道這些‘蟲窟’的具體位置。

現在，赤鬼那條船就要經過一個‘蟲窟’。

高老三已經可以預見，片刻之後，必定江水沸騰，接著數以百計的水婆蟲會瘋狂地攻擊船隻。

一個不好，就是船翻人亡的結局。

可過了片刻，江水依舊安靜，甚至連暗流也消失了一船。

赤鬼那條船無驚無險，已經經過了金江中心。

“怎會這樣？”

“沒道理啊。”

“江的水婆蟲怎汪攻擊他？”

“難道他也有驅趕水婆屍的秘藥？”

船上的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有些人臉色已經不太好看。

“都閉嘴！”

“慌什，說不定水婆蟲搬家了，這又不是沒有的事。”高老三開聲安撫。

接著道。

“水婆蟲不幹活，那就咱們來。”

“給我打，把他的船給我打沉了！”

“我看他怎登岸談判。”

人們還沒來得及回應，便聽到船邊水聲大作。

有人往船下看了眼，隻見江水急劇流淌，由於水流過於湍急，從而形成了條條白色的水沫。

白色水沫如同綢帶般，在江水上一圈又一圈地旋轉著，竟是一個旋渦。

“旋渦！”

“怎會有旋渦！”

金江又不是大海，雖說江中有暗流，可也從來沒見過江麵上出現旋渦，更別說是在靠近碼頭的水域。

可現在，一個巨大的旋渦便出現在高老三這十來艘快艦的下方。

被水流帶動，這些快艦都隨著江水打起了轉，船隻和船隻互相碰撞，不斷有人驚呼著掉下船去。

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赤鬼，個個哭爹喊娘，聲音之大，遠在營地的卓虎都聽得到。

卓虎站在一個露台上，看著碼頭那邊江麵上的漩渦把他十來艘快艦吞沒，船隻要沉入水中，要倒栽蔥似地紮在水麵上。

水中到處都是人，接著有人驚叫起來：“水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