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是啊，人族氣運猶在，否則的話，太初之帳也不會存續至今。”

紅妝抬起頭，視線投往繁星閃爍的夜空：“若非有它在，閻浮早就全麵開啟了，哪用得著跟現在一般，偶爾才能鑽個空子，開啟那一時片刻。”

“而要像數年前那般大規模開啟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

說到這，紅妝突然掐斷了話題，似乎再說下去，會觸碰到某種禁忌。

“算了。”

“看得再多，不如實際行動來得強。”

“就讓這頭畜生幫我們試探下，如今的人族，到底有幾分斤兩。”

紅妝笑呤呤地輕拍琴蟲：“小家夥，你沒有意見吧？”

說著，她地上的影子蠕動起來，分裂成一條條細蛇之影，這些蛇影蔓延開去，脫離了紅妝的影子。

它們遊上了琴蟲的身體，在這些蛇影遊上身體時，琴蟲身上所有眼珠猛地張開，似乎想要反抗什。

紅妝‘咦’了聲，語氣溫柔地道：“怎了嘛，剛才你不是沒有意見來著，現在又反悔了？”

這說的時候，琴蟲身上一顆眼珠突然炸碎，淡青色從眼眶噴了出來，嘩啦啦淋到了地麵上。

琴蟲慌忙閉上其它眼睛，隨後那些蛇影全都遊向了蟲子身上那顆爆掉的眼珠處，鑽進了眼眶，消失不見。

這時紅妝的左眼中，浮現出一個扭扭曲曲，充滿邪異氣息的符號，它仿佛由無數蠕動的毒蛇所組成。

紅妝呼出一口氣，輕拍琴蟲的腦袋：“去吧，小家夥，去把離這最近的地城給我掀了。”

“讓我看看人族打算如何應對。”

她笑著退後，來到了青蓮的身邊。

琴蟲則昂起了腦袋，隨後龐大的身體環繞著圖書館的主樓往上遊走。

百足之蟲轉眼就把主樓盤了四五圈，最後腦袋看向了魔菌城外，看向了蓬萊地城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