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雲姒餓醒,睜眼就看見了雲江澈。
“五哥,你怎來了?”
雲姒衣裳整齊,從場上爬起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什味道這香?”
越過雲江澈的肩膀,雲姒便看見了外麵的桌子上,一桌子的吃的。
“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樣,看見吃的就眼睛發亮,快起來吃吧,都是你愛吃的。”雲江澈唇邊含笑,眉眼之間細細密密的溫柔,有種叫人如沐春風的淳厚之感。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說的,便是雲江澈了。
雲姒笑得嬌憨,從床上爬起來,隨便就要了一件衣服,準備下床去。
雲江澈拿起一旁的鬥篷,親手給她穿上:“也不知道要愛惜自己,別著涼了。”
雲姒垂眸一笑,看著給自己認認真真披上披風的雲江澈。
心中,忍不住感慨。
唉,真是不知道以後哪個姑娘有福氣,嫁給這貼心的男人。
“好了,去吃吧。”雲江澈跟在雲姒身後,貼著雲姒身邊坐下:“我是去難民營那邊,看見陸鶴了,她說是你回來休息了。”
雲姒抓著雞腿啃了一口,頭頂冒出個問號——“我是怎回來的?”
“嗯?”雲江澈忍不住捏了捏雲姒的臉:“傻丫頭,你是忙得昏頭了。陸鶴說你給人看診,太困太累了,暈倒在了帳篷麵,這就派人給你送來了。那邊一切都好,他叫我轉告你,他沒來叫你就別過去了。”
“啊?”雲姒腦子麵才剛浮現點事前的前因後果,一下子就崩掉了:“那曲術白還沒醒呢……”
雲江澈眼底的笑容冰冷了幾分:“現在難民營麵的百姓可是都在傳,你這盡心竭力的照顧曲術白,是為了討好霍臨燁。”
“哪的事兒?”雲姒忍不住一陣惡心,放下了湯碗。
雲江澈順著雲姒的頭發,在把湯給她端起來,溫聲道:“五哥知道你是因為自己大夫的身份才如此,做什,便要忠於什。你是雲家的掌上明珠,曲術白的一條命,比不上你的一根頭發矜貴。況且,他現在已經醒來了,也不需要你醫治。”
能被他這理解,雲姒隻覺得無比安心。
“曲術白居然醒來了?”
她眼前浮現出一張英俊的臉,忍不住地摸了摸脖子。
九爺也太強勢霸道了,嫌棄她不好好休息,直接給她點昏送回來了。
“若是沒有醒來,早就遣人來找你了,還能讓你休息到現在?”雲江澈給她添菜。
雲姒覺得有理,就沒有再多言。
正在勉力吃吃喝喝的時候,空青匆匆來了:“主子,淑貴妃來了,看著麵色很不好,氣勢洶洶地叫你馬上過去見她,磕頭認罪。不然,就叫你身敗名裂,死無全屍。”
磕頭認罪?
還身敗名裂死無全屍?
雲姒疑惑的挑眉:“淑貴妃這是為了藥蓮來的吧?”
雲江澈麵色微寒:“現在這種時候,這些宮的人自覺命貴,若是沒有頂天的利益,他們怎肯冒險出宮。”
“那……空青,你就說我馬上就就過去,叫她等著吧。”
雲姒吃不飽,才不會去呢,她愛等就等著唄!
還認罪?
臉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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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空青過來時,淑貴妃坐在主位之上,滿臉的嫌棄之色:“怎沒來?”
空青心中鄙夷,臉上帶著笑:“貴妃娘娘稍等,我家主子在換衣服了。”
淑貴妃眼中一冷,站了起來:“本宮叫你去叫人,你卻叫本宮等?果然是下賤胚子教出來的奴才,一樣的下賤!”
隨著淑貴妃最後一句話落下,空青嘴角的血立時飆了出來。
耳朵,更是嗡嗡作響。
“貴妃娘娘,奴婢是主子的奴婢,你……”
“下賤東西,貴妃娘娘賞你耳光,是你的榮幸!”林嬤嬤上去,一腳踩住了空青的手背。
淑貴妃在三公主那憋著的火氣,這一刻盡數釋放:“一個賤胚子的奴才,本宮還教訓不得了?她自己不是個什好貨色,你們也好不到哪去,就叫本宮來教教你們規矩!林嬤嬤,打!”
“貴妃娘娘,這是怎了,叫貴妃娘娘在這教訓雲大夫的人?”
雲江澈的聲音驟然出現,叫拉著空青衣領的林嬤嬤都是一愣。
淑貴妃給林嬤嬤遞了眼色,讓她鬆開空青,自己笑著上前:“五公子來得可真是不巧,見著家醜了。雲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