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裝作進屋。
肩膀,就被人狠狠打了一下。
河溪將暈倒的空青放在地上。
雲江澈已然推開了門。
麵,整整齊齊,空空蕩蕩!
河溪驚了:“公子,這個丫頭分明說六小姐就在這的!”
“這個丫頭在說謊,肯定是在隱瞞著什。她是六丫頭貼身的,她人都在這,那六丫頭肯定也在。”
雲江澈知道雲姒大了,也應該有自己的秘密的。
可是他太怕雲姒走錯路了!
不敢溺愛!
“要不要找?”河溪猶豫了一下。
那之間,暗處的十一按住腰間的匕首。
若是他們走了就好。
若是不走,那就不要怪他人老實,隻知道執行任務,不認人了……
而雲江澈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但是不敢去麵對。
那一夜紫衣女子,有可能,就是雲姒!
她現在不在,可能就是在廝會男子!
“不找!”
雲江澈的心實在是堵得很,他握緊手,壓著聲音吩咐:“去找人,讓她出來見我。我願意聽她解釋,就算是她有了喜歡的人,才不嫁給太子,跟太子的婚事,我去說,太子不高興,我來擔著。可以成全她!但如果,她還是騙我,騙自己的血脈至親……”
雲江澈的眉心死死擰起。
暗處十一,鬆了口氣,但是手還是按在匕首上。
雲姒來到正堂時,看見雲江澈一身白衣,就站在台階上。
他眉心冷然,有股壓抑的戾氣。
“小六……”
雲姒才近他身,他就聞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沉水香氣味。
雲江澈的表情,頓時就凝固了起來。
他縱橫商賈之間,對這些東西的敏感度極高。
這大周,皇帝用龍涎香,唯一用沉水香的權貴,隻有……
雲江澈幾乎不敢去想!
看著沉了臉的雲江澈,雲姒道:“五哥要說什?”
雲江澈定定地看著雲姒,甚至會害怕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太子殿下重病,你去看看。”
雲姒道:“先前給他治過。”
“可是現在再次病重了,你過去一趟,正好,五哥也有事情,要跟你說。”
等著雲姒轉身之際,雲江澈出門,就吩咐河溪:“去九王府,探探九爺今日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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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雲姒抱著醫藥箱。
說了方才自己在後院。
雲江澈也沒有答話,一直一轉不轉地看著她。
好一會兒,雲姒才道:“五哥有話就說。”
雲江澈的手,在袖子麵,越握越緊,話到了嘴邊,又成了一句:“你可有話,要跟五哥說的?”
他已經,再給她機會了。
雲姒道:“我不嫁太子,不回西洲,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我發誓,一定將家族的臉麵掙回來,絕不讓家族難做!”
她跟九哥,方才是在做完全的計策。
黑暗下,沒人看得清雲江澈笑容麵的忍耐:“別的,就沒有了?”
雲姒搖搖頭:“沒了。”
外麵,馬車也到了。
雲江澈讓雲姒先上去。
看著她的背影,他眼底的情緒翻江倒海,扭曲得不成樣子。
眼中是失望,是掙紮,是痛心!
“公子,九王府的口風太緊了,能查到的,都是九爺願意讓人知道的。九爺……今晚一直在府中,會不會是我們誤會六小姐了?”
雲江澈閉了閉眼:“我也想是誤會她。”
沉水香的氣味,別人問不出來,他問得出!
雲姒換了衣服,可即便如此,沾染在了發絲,那味道幽淡,他這樣的人,是能聞得出來的,否則,還有什本事做什西洲絕無僅有的皇商!
“你去,辦件事。”
雲江澈抬起手,眼底的掙紮帶著一股期望,他希望是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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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姐,你有把握救治好我們太子殿下嗎?”
明月見雲姒來,卻攔在了雲姒的跟前。
雲姒已經沒有以前那種勁兒了,這畢竟不在後世。
看著再次昏迷過去的姬澈,雲姒頷首:“我不是早就給了你們藥,讓你們用了嗎?”
明月眼神閃爍了一下:“用了,沒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