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一看就知道她在說謊!
根本就不信任她,非要叫她來溜達一轉,真是有意思。
“啊?是嗎?那我就隻有那種藥了,如此一來,我可治不好啊。明月,你還是趁著現在,再找找其他大夫。”雲姒臉上有裝出來的擔憂跟焦灼。
明月心口一梗,沒想到雲姒會直接“認命”:“你是大夫,聽說在這還這有名,輕易地說治不好,不擔心會壞了名聲嗎?”
“不擔心。”
雲姒坦誠無比。
明月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此刻,姬澈耐著不舒服,緩緩睜開眼:“那藥孤沒吃,沒用。”
雲姒放下醫藥箱,緩步走過去。
剛要拿藥的時候,明月又上前:“你的這些藥是什!”
“要不要治?如果要治,你就在一旁閉上嘴。我治病的時候,最恨有人打擾!如果不信任,我現在就走!”
雲姒冷下臉斥。
姬澈此刻就算是再不信任,也沒有別的選擇。
他看了明月一眼,明月恭恭敬敬的退下。
雲姒先拿出了退燒消炎的藥,給姬澈吃下去。
在給他的患處消毒,用藥,淺淺的包紮上一層。
一番操作下來,姬澈才算是好受一些。
“倒是沒有聽說過你會醫術,何時學的。”
雲姒並未答話,而是站起來,將一張紙拿出:“殿下,你現在好受了,也可相信我的醫術了。能不能請殿下另尋太子妃?”
這是要他寫廢除口頭婚約的約定了?
姬澈生來驕傲。
但是為了“利”,說白了,就是交易——他給雲姒尊貴的身份,雲家為了雲姒,全力效忠他。
如此,即便雲姒嫁過人,早就沒有了守宮砂,他以權勢為重,也能答應給雲姒安穩的尊貴日子。
可是現在,她居然敢開口說不要?
她以為她是誰?
還是以前未出閣的矜貴嫡女嗎?
“孤當你有幾分性子,卻不想,你蠢到這種地步。孤的太子妃之位,你以為是想要就能要的?雲姒,孤再給你一個機會,重新說話!”
但凡今天是個權力地位各方麵都無比不錯的女子說這種話,姬澈都沒有這生氣。
麵對雲姒,就好比一個皇帝,被一個乞丐拒絕,如何叫他不惱火?
雲姒不卑不亢:“說白了,除非我真的答應殿下跟著回西洲,不然用什方法,都會讓殿下不高興。倒不如快刀斬亂麻,請殿下勿要責怪。雲家,多的是殿下要的貴女。”
看著如此冷靜的雲姒,姬澈倒覺得,雲姒有點意思了。
可是利益高於一切。
姬澈結果紙來,一鬆手,仍由它飄飄蕩蕩落在地上。
“不著急,孤在京城停留的時間長,你如今可以慢慢考慮。孤有這個信心,會叫你依賴喜歡上。若是不能,再寫不遲,孤也不會逼迫強求。”
他眼底,居然生出幾分勝負欲。
並不是什情愛。
雲江澈此刻才到門口,聽見這話,忍不住眉頭一皺。
他在下麵想了很久。
九爺一直要找西洲破廟的人,但是後來又說不需要了。
有可能,是知道了那就是雲姒。
若真是如此,九爺手的,別說是人,就算是一根草,都不可能成為別人的……
他期盼著,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人,往往是越害怕什,就越來什。
雲姒看著西洲太子信誓旦旦一定能夠“得到她”的必勝信念,那樣子,似乎沒把自己當做人,隻是將她當成爭權奪利這一小段路上的一個戰利品。
她想著,是時候,要叫西洲太子感受一下人心險惡,給他好好一上課了。
雲姒挑眉一笑:“那我等著看看,殿下能拿出什手段來。”
看我到時候打不打爛你的臉就完事兒了。
明月看著雲姒出去,才道:“這六小姐,似乎是欲退還進,故意這說,想要等著殿下做點什。說不定到了西洲,還好宣傳,當初殿下如何如何追求,借此來提高自己。”
姬澈隻不過笑笑,沒有說她什。
“孤倒是不相信,有得不到手的東西,就算是人,也有可控之時。”
而此時,雲姒已經到了樓下。
還沒有上馬車,煙霞就急匆匆的過來:“九爺身邊的霍影來說,在樊樓的雅間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