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爲什麼要每年獵虎,庚寅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可不想知道原因並不代表他就願意接受官府這樣的行爲。
一年一隻虎,十年就是十隻老虎,這百年……
庚寅有些下意識開始算起了賬。
這種風氣是必須要壓一壓的,如果說是惡虎下山傷人性命,那麼官府捕獵也在情理之中。
可這無緣無故的就妄下殺手,未免有些不厚道了。
這事自己得幫幫山民們了。
庚寅這樣想着就邁着步子緩緩離開了這裏。
山君廟裏,衆人也最終達成了一致,那就是由王大刀牽頭去縣裏要些人來,大家一起進山這樣的話,不管獵到獵不到老虎山民的責任就小了很多。
說完了這些,牟永安又拉着王大刀走到廟中,開始囑咐起需要注意的事項,把他當年的經歷向其和盤托出。
“什麼!老叔你是說山裏……”
王大刀驟然聽聞牟永安所說,不由驚聲道。
“大刀哥,你和老叔說什麼呢?一驚一乍的?”
廟門外有人問道。
“沒什麼,老叔讓我帶的東西太多了!”
王大刀連忙應付了過去。
“怪不得我爹活着的時候也說不要輕易進山呢,敢情這裏面還有這事?”
此時的王大刀也是面色凝重。
“是啊,你爹當年也見過,不過他和我不是一個路線而已。”
牟永安苦笑一聲道。
“那大鳥和巨蟒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們此次進山切記要小心,我看怕是山君出馬也未必是它們的對手啊!”
牟永安一臉憂心忡忡。
“總不能真把山君給那啥了吧……”
王大刀憨聲道。
“啪!”
老頭朝着王大刀腦袋上就是一菸袋鍋,疼的他直摸腦袋。
“胡說什麼呢?別以爲我不知道外面有些人的小九九,不就是想着咱們人多把山君交出去嗎?我告訴你這事行不通,按照山君的本事,咱們要是一次失手兩個村就永無寧日了……說不定就沒了!”
老牟回想起上次事情的經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大鳥也罷,巨蟒也罷,都是不出深山的,可那頭大老虎可是通人性的!活的歲數大了也就知道的多了,自己這些人都是什麼樣子,老牟頭一清二楚,真要是惹了它……
“總之這次進山就是見機行事明白嗎?”
“是,老叔我知道了!”
一老一少說完了這事,才帶着一衆獵戶離開了山君廟向山下走去。
……
麓山縣,縣衙。
公事房裏,王大刀苦着臉向領班捕頭訴說了山民的困難。
而那捕頭一臉不耐煩對王大刀說道:“大刀,咱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兩年了,怎麼以往沒出的事這次的就出來了?你別給我打馬虎眼,誰不知道你們兩個莊搞了個什麼山君廟?你們不會是要包庇大蟲吧?我可告訴你們,按照大周律沒有朝廷許可私設淫祀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我的劉捕頭劉大人啊,你說的什麼朝廷律法咱們不知道,可是這是流放三千里,咱們這塊地方就是流放地麼離中原可不得三千里路?”
“你可別給我打哈哈,告訴你,要人沒有,要東西...也沒有!縣裏已經給你們寬限了一年,總之今年務必把大蟲交上來!”
劉姓捕頭不容置疑的對王大刀說道。
……
王大刀無奈的離開了縣衙,回到了牟家莊找牟永安商議對策。
“老叔咱們這個辦法行不通啊!我去了縣裏連個老爺都沒見着,只有坐班的劉捕頭,還讓他給訓回來了……”
王大刀苦笑着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如今說來可就難辦了。”
牟永安沉思着,現在已經快入秋了,要是沒有老虎的蹤跡怕是入了冬就無法完成官府的要求了。
既然官府不來人那進山也是沒用,不讓官差看到森林的恐怖他們也不會站在山民這邊。
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得找找山君了……
“這樣吧大刀,你先回去和大家先準備進山的工具,我再去山君廟裏看看。”
牟永安左思右想下有了主意,便打發王大刀先去準備,自己則一個人慢悠悠的去了山君廟。
……
庚寅回到自己的虎巢後也是左思右想了半天,官府要虎皮,可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