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船過了汴河,就到了分別的時候,楚雲鵬牽着馬對庚寅說道。
還是別有期了,再遇到你我可受不了...
庚寅心裏雖然吐槽不已,可口中卻也沒有說出,只是對着楚雲鵬鄭重拱手道:“楚先生,珍重啊!”
不管怎麼說這個自詡天下第三的劍客還是帶給了他好感,說一句保重的話他還是說的出口的。
“道長,這頭驢是真有趣啊,有趣!”
大黑驢眼睛眨了眨,卻又被楚雲鵬發現了。
說完話,楚雲鵬翻身上馬就離開了碼頭。
“但願他此行一切順利吧!”
庚寅望着楚雲鵬漸漸遠去的身影說道。
“我觀他頭頂生氣裏夾着血氣,此行應該是有險卻能度過啊...”
大黑驢驢嘴閉合間開口道。
好在它說話時四周無人,要不然可就真被當妖怪了。
“哦,你還會望氣之術麼?”
庚寅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驢開口道。
這大黑驢身上的祕密倒是真有很多啊!
“嘿嘿嘿,哪裏哪裏,就是開了靈智不小心掌握了,我不是跟過邪修麼,他天天修行就被我偷師了...”
“走吧,咱們上洛京!”
庚寅並沒有再去深究黑驢的事兒,只要它安心在庚老爺手下當坐騎,過往的事他也不會再認真。
“得嘞,老爺坐好了,咱們這就出發...”
大黑驢也是個歡快的主,立刻應聲道。
這才過就汴河渡口,離着洛京可還有些路呢。
一人一驢就這樣悠悠哉哉的行走在官道上沿途風景被他們一覽無餘。
越是接近洛京,好像人氣兒就越旺盛,遠遠的庚寅甚至看到洛京方向一團團濃郁的紫氣遮天蔽日將整個京畿地區都籠罩在了裏面。
這就是天道之下人道的力量麼?
果然世俗凡間最終還是按照人道的氣運爲主。
玄門也好,妖修也罷,在如此澎湃的人道力量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自從有了這頭毛驢兒庚寅的腳程是快了不少,樂子也多了不少。
一人一驢走了一天居然已經到了滎陽。
庚寅找了一家城外的客棧安置好黑驢就出門踅摸晚飯了。
“夥計,我這驢兒看好了,要最上等的料,要是餓瘦了我拿你是問!”
臨出門之際庚寅還特意吩咐一聲,留下一臉哀怨的大黑驢站在驢棚下。
“不是說好就喫香的喝辣的麼?怎麼你出去喫好的時候卻留我在這裏啃草料?”
黑驢心裏腹誹着。
再看看他身邊,兩匹騸馬一臉嫌棄的看着它,嘴裏的草料都不香了。
怎麼回事,馬棚裏來了一頭驢?自古以來驢馬豈能同槽?
“看個屁,兩個被騸了蠢貨,還嫌棄我,能和你黑爺爺比麼?”
大黑驢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隨即抖了抖自己胯下的傢伙。
兩頭騸馬見狀立刻一臉嫌棄的看了它一眼,便不再理它了,反而依偎在一起相互舔起了彼此……
“嘔嘔嘔……”
大黑驢見狀一陣反胃,連忙別過臉來,靠到了一邊閉目養神起來。
“不行,還是要想辦法離開這頭惡虎,這小子一身血腥氣,怕是沒少幹無本的買賣,說不定人都吃了不少,要是跟着他混一不小心就又成了玄門的靶子……”
大黑驢想着想着身體不由一抖,一段不好的經歷就又浮現在了它的腦海裏。
不過眼下它的銅鈴法寶被庚寅給沒收了,沒有那件寶貝護身它很難全身而退的。
庚寅自然不知道大黑驢的想法的,此時的他已經來到了離客棧不遠的一家燴麪館裏坐了下來。
館子不大,位置卻很好,正是入城的必經之路,往北走,就是上河的渡口,那是另外一條進去三晉地區的北上路線。
老西燴麪館,不是一般的燴麪館,他分爲兩層,一層是接待過路行商百姓的,大桌子長條椅,那是主打個熱鬧。二層則是接待一些有錢人和他們的家眷,地方裝潢的精緻,都是隔斷的包廂,最適合那些人了。
庚寅本想去二層裝一波,可最後還是沒有上去,他還是比較喜歡濃濃的市井氣兒。
“老闆,給我來三碗燴麪要大碗啊,再來一斤你們的大麴酒!”
既然這家以燴麪出名,